第十五章(3 / 3)

tiffany回過頭去,定定地望著他,起初她還以為是韋晨,因為當時她正在思索當中。

“tiffany,你的演出很出色!”是依凡,他望著驚訝的tiffany笑了笑。

“你是依凡嗎?”tiffany回過神來問。

“對,我就是你的表哥依凡,很高興能夠認識這麼出色的你!”依凡和tiffany握了握手。

“我也是,其實媽咪常常在我麵前提起你,說你是一個很成功的男人。一直沒有機會認識你,現在一看果然名不虛傳!”tiffany想掩飾自己的心情,和依凡談笑。

“是嗎?那是auntie太過獎了!”依凡大笑著。

“依凡表哥請坐!”tiffany笑著請依凡坐下了。

“你真的很像你姐姐!”依凡突然對tiffany說。

tiffany認真的望著他,問:“你是指哪一種?”

“是……嗯,也許隻有樣貌吧。”依凡說。

tiffany抿嘴微微一笑,繼續問:“那麼……其他呢?”其實tiffany還是在懷疑所有的人都隻是把她當做是姐姐的替身而已。

“其他?除此之外,你就是你!你有你獨特的性格,獨特的思想,還有屬於你自己獨特的舞韻!”依凡好像聽出了她話中的疑問。

“終於都可以做回自己了!謝謝你,依凡!”tiffany開心地對依凡說。

“謝我?”依凡望著有點莫名其妙的她。

“嗯!”tiffany點點頭。“你知道嗎?我好害怕別人把我當做是姐姐的替身。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會漸漸的迷失自我,慢慢地忘記自己是誰、為什麼要活著?更對不起的是……這顆心的主人。”tiffany輕輕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依凡並不知道tiffany和韋晨的故事,所以tiffany的這段話他聽得半懂不懂。

“想不到在你的心中埋藏了那麼多的心事和壓力,如果你願意向我傾訴的話,我也會做你永遠的忠實聽眾,或者……或者你把我當做一個木頭人也可以,跟我說說關於你的故事。”依凡的中文不是很好,所以有點詞不達意的。

“木頭人?”聽到這個詞,tiffany的心裏突然漾出了一段回憶。那是和韋晨在“夢湖”的第一次相遇和第一次談話,而且當時韋晨向自己挖掘心事時,也是用了這個奇怪的詞。她暗暗冷笑:嗬,木頭?我的木頭早已化為灰盡了……

“老天真是愛開玩笑!四年前,一個無人沙灘上,他要我把他當做是一個木頭人,而且也說願意做我永遠的忠實聽眾;四年後,一個寂靜的化妝間,你卻和他說著同樣的話。不知道這是命運的安排,還是老天又一次不懷好意的玩笑……”

聽到tiffany無奈的語氣,依凡的心也跟著沉重了起來,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剛認識的表妹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故事,讓她這樣多愁善感,但是他卻很真心地有一種意願想去安慰她、保護她……

“你已經知道了auntie讓我認識你的原因了嗎?”依凡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tiffany焉然一笑,“或許她這樣安排也是出自於另外一種私心吧。”“因為你說話時的語氣真的很像vincent!”她沒有說出最後這句心裏話。

“嗯?”依凡望著她。

“哦,我不是責怪她的意思。我想日後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會慢慢發現的。”

依凡驚訝的望著她,“tiffany!”

“嗯?你難道不願意和我一起接受她的這份好意嗎?”tiffany笑了笑,但心卻又一次的冰封了,為了媽媽她必需這麼做,因為這麼多年來自己讓她們受的苦也夠多了,是該結束了。

依凡想了很久,才明白過來,他開心地笑著握住tiffany的手說:“我當然願意!從第一眼看見你時就已經願意了!”

tiffany想不到依凡會這麼快的就愛上了自己,她在想這個男人的愛是否真的可以治好自己心中的痛嗎?

“也許治療傷心最好的藥就是找一份真摯的愛去填補,但願依凡對我像你對我一樣的真心。vincent,從這一刻起,我真的要忘了你嗎?你會恨我把你這顆心交給另外一個男人嗎?”tiffany暗暗地在心裏念著。

tiffany和依凡的緋聞很快的就由媒體傳開了,而被軟禁的韋晨也得知了此消息。

他傻傻地坐在電腦前,望著網頁裏tiffany和依凡的照片和緋聞消息,眼眶裏的淚光閃閃的。

“不,我不能流淚!”韋晨即刻擦拭著即將流出的眼淚。

“我應該為她開心才是,不應該自私的奢望她會再等我的,她應該重新開始自己新的一段戀情。她受的苦太多了,被傷的太深了,是時候該結了,希望那個依凡能夠真心待她。”韋晨心裏低低地說。

“汪——汪!”是新郵件到來的消息。

韋晨回過神來,打開了新郵件。

又是tiffany,她又來信了。

“vincent,又是我。我想如果你在天有靈的話也會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吧。其實和依凡在一起並不是我自己的意願,因為我不想再讓身邊的人在為我擔心了,媽媽安排依凡認識我也就是想讓我和他在一起,她想把我從你的記憶裏拉出來,讓我慢慢將你淡忘。可是,我怎麼可能忘掉你呢?我是那麼的愛你,那麼的想要和你在一起!可是上天卻不再憐憫我了!它狠心地想要挖掘你在我心裏的所有記憶!你知道嗎?沒有你的日子真的生不如死!白天我要強言歡笑去適應每一個人,而晚上卻隻能無聲的哭泣和發狂的想念你!我仍然不能接受失去你的這個定局,唯有把這份孤獨的思念寄托在這些郵件上送給天上的你,但願你能明白我對你始終不渝的心,盡管我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請你千萬千萬不要恨我,如果連你都恨我的話,我真的真的什麼生存的意念都沒有了……”

“她還是愛我的!我真是個混蛋!居然去懷疑她對我的感情!”韋晨雙手撐著頭,眼淚滴在了鍵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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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事間一晃,又過去了兩年,tiffany的芭蕾事業在未婚夫依凡的協助下得到了進一步的穩定。依凡果然是個好man,他依就了tiffany的諾言,用他的整顆心去愛她,幾乎tiffany的一顰一笑都決定著他心情的起伏。依凡很尊重tiffany,什麼都尊從她的意願,也從來都沒想過去占有她,tiffany也仍是完壁之身。

亦情夫婦和方城心中的重石也已經放下了,看到tiffany和依凡相愛,他們也很替tiffany感到安慰。每個人也都沒有再提起韋晨這個名字,差不多都快將他遺忘了吧。

韋晨依舊過著他被軟禁的日子,處理著每天母親派給自己的任務,還有,按時收看tiffany發給自己的郵件,兩年來,一直都沒有停過……

韋晨又在看tiffany前些日子發給自己的郵件。

“vincent,今天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浩然和betty快要結婚了,雖然婚期還沒有確定下來,但我相信很快就可以看到betty穿上自己設計的婚紗時的那種美麗模樣了!這次他和betty能夠順利地在一起也是因為浩然的家世有著顯赫的背景,所以他們倆的婚姻從他們父母的觀點上也隻是建立在金錢利益之上的。不過還好,他們是相愛的,這點我替他們感到欣慰。你知道嗎?一年前,雲川和公司談妥了合約,和rebecca結了婚,manson也和筱藍共結了連理;一年後,現在又將多一對幸福的新人,真是替他們高興啊!可是我卻永遠都不能實現自己的願望——和你步入幸福的禮堂了……vincent,如果你還活著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再次的翻看這份信,韋晨的心是沉重的,因為他知道tiffany也在盼望著和自己的那一天,但是那卻是太遙遠的一個奇跡……

突然,書房的門被推開了。是她,秦嵐進來了。她一副笑盈盈的樣子走向韋晨。

“vincent!”她叫著韋晨。

聽到聲響,韋晨馬上擦幹了眼淚,他把視線從電腦離上轉移過去,叫道:“媽咪,你來了。”

“怎麼啦,臉色這麼差?”她緊張地走過去摸著韋晨的臉。

“沒什麼,你不用擔心。”韋晨無情地推開了她的手。

這讓秦嵐很驚訝,為什麼兒子突然會以這種態度對待自己呢?他一向都很孝順的。於是,她的目光掃向了辦公桌上的好台電腦,忽然她看到了一個起眼的英文名——tiffany!這時,她以又最快的速度掃描著信件的內容,但韋晨馬上察覺到了,他立刻關掉了郵件。

“為什麼她還會寫信給你?你們是不是還有聯絡?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你還活著的消息?”秦嵐氣勢洶洶的一連問了許多。

“媽!夠了!我們已經整整傷害了她兩年了,她並不知道我還活著,她也不知道我是否能收到這些信件,但她依然還是堅持地等待著我,愛著我!就算她已經知道我死了,但她還是堅持著!整整兩年她都在堅持著寫信發到我的郵箱,即使我從沒回複過她一次!”

韋晨的話讓秦嵐有些動搖了,她幾乎相信了韋晨的這些話,而且已經被這個癡情的女孩有所感動了。但是,她還是要狠下心來,為了自己兒子的未來。

“我們傷害了她?是她傷害了我才對!要不是兩年前,我及時找到一顆合適的心髒把你從手術台上搶回來的話,恐怕你今天也不會活生生地坐在這裏和我頂嘴了!她的那條命是我賜予的,我們已經不欠她任何東西了,她應該感激我給了她再一次生還的機會,感謝我讓她能有今天的地位才是!告訴你,我恨她!恨死她了!恨她剝奪了你對我的愛,甚至差點剝奪了你的生命!我永遠都不會原諒她的!”

韋晨情緒激動地拍著辦公台。“媽!你不要再說了,這些年來我已經受夠了你這些話了!你每天把我關在房裏,讓我處理集團的一切事務,我想回台北找她時,你卻讓所有的保鏢日日夜夜地阻止我,甚至拿她的生命來威脅我!你覺得我這樣活著,比死又會好受嗎?”

“你給我閉嘴!原來你和betty好好的,都是因為她!是她拆散你們的!現在好了,betty都快成為別人的妻子了!你知道這對我們韋氏會造成多大的損失嗎?”秦嵐氣急敗壞地瞪著韋晨。

“您就知道利益!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幸福當做您的期待呢?我不愛betty,她也不愛我,她現在和蕭浩然在一起不是很好嗎?你又何必去為了那些金錢利益來強求我們呢?媽,求您放了我吧!這樣的生活,我生不如死!”韋晨懇求著。

“vincent,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我這樣做不都是為了你嗎?媽咪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我不綁住你,我還能綁住誰呢?”

“媽!其實你不用這麼想的,我隻是想和自己心愛的人生活在一起而已,我是不會離你而去的,我發誓,我決不會像爸爸那樣拋棄你的!”韋晨舉著手認真的對秦嵐發誓。

“你不要給我提他!我恨他!討厭他!”秦嵐不願去接受那個事實,情緒激動地跑了出去。

“媽咪——”韋晨叫道。

韋晨傷心地躺在沙發上。“老天!你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對我的懲罰?tiffany,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你還是忘了我,和依凡一起好好的生活吧。”

突然,辦公台上音響傳出了汪汪的兩聲叫聲,是新郵件來臨的聲音。韋晨聞聲馬上跑過去,打開了郵件。

韋晨仔細地看著信件的內容,這裏邊的一字一句都在狠狠地刺在了他的心上。

“vincent,你還在看我的郵件嗎?時間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現在會在什麼地方呢?是在天堂上過著沒有痛苦的日子,還是早已喝過了傳說中的‘孟婆湯’忘卻了我然後繼續了你的下一世嗎?每次想到你已經永遠離我而去的事實時,我的心還是一樣的會那麼那麼的痛!時間根本就不能衝淡我對你的思念,相反,隻能日漸的增加。曾多次的想去看你的墳墓,但是betty她們總是用無數的理由推搪著我,就這樣我整整乞求了她們兩年,可最終我仍沒有見到你的墓碑,甚至我會懷疑你是否真的還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我不知道自己仍在等待著什麼,或許是你能複活的奇跡吧,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人死不能複生。可我還是真的很期望很夠再見到你,就算是靈魂也好。vincent,還記得嗎?再過一個星期我就已經二十五歲了,而生日過後,我也將成為依凡的妻子了,依凡雖然很愛我,對我很好,但是我真的不想去傷害他,因為我並不愛他,這一生我隻想做你的妻子,哪怕那隻是人鬼情緣也好!這樣活著真的太辛苦了,即使現在我已經擁有了一切,有著比姐姐更好的成就,但是我卻不能因此而自豪起來。你曾說過我是你心中永遠最閃亮的星星,可是現在你真的想讓它化為流星就此隕落嗎?如果你真的在天有靈的話,求求你,回來見見我吧!我知道你的靈魂會一直守護在我身邊的,因為我知道你深愛著我,你是不會離開我的!二十五歲生日的那天晚上,我會在‘meteorhome’(那是tiffany特意在自己的別墅旁為韋晨所建的一棟別墅)的天台上等著你的歸來,等待著奇跡的出現,你的靈魂會現身嗎?不管怎樣,如果那天晚上十二點過後我仍等不到你的話,我將會結束自己!vincent,我真的支持不下去了,我要去天堂中尋找你,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了,再也不會分開了。等你……tiffany”

“不——tiffany!你決不能這麼做!我還活著,我並沒有死!就算你去了天堂也會找不到我的!千萬千萬不要做傻事!不要為我殉情!等我,我一定會回來的!”韋晨不知所措的叫著,他知道tiffany一向都是言出必行的,他不能讓她就這麼無辜的結束自己,他要救她!

於是,韋晨非常焦急地找著母親秦嵐。

他驚惶失措地跑進秦嵐的房間,她果然在那!於是,他猛然地跪在了正在傷心哭泣的秦嵐麵前。聲音撕啞的懇求著:“媽咪,你讓我回一趟台北吧!求求您你,如果回去晚了,她就會永遠地離開這個世界了!”

“vincent,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秦嵐立刻上前想扶起韋晨。

“不!除非你答應我,否則我常跪不起!求求你了,媽咪!”韋晨幾乎快要失聲了。

“你快給我起來,你這樣像什麼話啊!二十幾年來,你從來都沒有跪過我,如今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向我下跪,你的脾氣怎麼還這麼倔呢?”秦嵐很吃力地扶著韋晨。

“我剛剛收到她的郵件,信中的她很絕望,如果一星期之內她沒有見到我的話,她就會結束自己的!媽咪,你讓我回去吧!隻要見她一麵而已,我要阻止她做傻事!”韋晨緊抓著母親的手哀求著。

“不行!我絕不能讓你回去的!你一回去,心就永遠不會回來了!我決不能讓她搶走你的!”秦嵐神經似地甩開韋晨的手,一直往後退著。

“媽!我發誓我決不會拋棄你的!你醒醒吧!不要再把我看成爹地那樣了!爹地之所以愛上別的女人,都是因為你太少關心他了,你每天隻知道關心你的事業,根本就沒有做到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你這樣強調自己去做一個女強人,何必呢?沒有了愛,您還會有靈魂嗎?”

啪的一聲,秦嵐狠狠地煽了韋晨一個耳光,這是她第一次動手打他。

韋晨的心寒了,他開始害怕眼前這個母親,一個沒有愛滋潤而即將枯萎的母親!他用一種特別失望著的眼神望著她,而且夾雜著深深的恨意!

秦嵐的心也在顫抖著,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或許兒子的話真的說中了自己多年來的所為,她沒有想到兒子竟然默默忍受了那麼多的痛苦。但她仍不願去接受這些,她把所有對丈夫的恨都轉移到韋晨和tiffany身上,尤其tiffany是個dancer而且她也是姓方……這就是命運嗎?她所注定的命運嗎?

“來人啊,把少爺給我扶回房,不要讓他踏出房門半步!”秦嵐叫著守在門外的兩個保鏢。

他們進來了,扶起了韋晨向外走著。但韋晨卻在掙紮著,他大叫道:“媽!如果她死了,我是絕對不會獨活的!”

“等等!”他們又停了下來。韋晨以為這些話會讓母親回心轉意,可誰知……“吩咐下去,把少爺房間所有可以傷及身體的東西全部都給我搬出去!多派些人好好看住他!”秦嵐嚴厲地說。

“是,夫人!”兩個保鏢應和著。

“媽——”韋晨徹底失望了,不單隻對母親的失望,也是對生活的失望。

韋晨被關了起來,屋裏隻剩下一張床了,所有的東西都搬空了,也沒有可以聯絡tiffany的通訊工具。床頭櫃上隻有一張五年前他們在崇藝和隊友們的合照和一張在網上下載製作的tiffany一個舞蹈poss的獨照。

兩天了,他一直在拒絕著母親的勸告,甚至兩天不進食物,開始絕食。他的身體漸漸的虛弱起來,他知道隻能用結束生命來和tiffany相逢了。秦嵐看在眼裏非常的心疼,但為了讓韋晨徹底死心她絕不能心軟,隻好用點滴注射來維持他的身體,韋晨每天躺在床上望著tiffany輕盈、優美的舞姿照片,每天都在淌著淚水,情緒十分的低沉,雙眼中隻剩下絕望了。

第五天了,由於韋晨的情緒影響著,所以他的身體也日漸差異,恐怕難以再維持下去了。秦嵐也拿他沒辦法,但卻還是不肯放了他。

她傷心地呆在韋晨的書房裏,回想著兒子兩年來“不見天日”“生不如死”的生活,這都是她自己逼的!她真的快瘋狂了,無意間她的手碰動了辦公台上的手提電腦的按鍵,電腦解除了屏幕保護程序,顯出了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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