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問你知不知道她現在住在哪嗎?”司馬雲川接著問道。
“我也是聽隔壁鄰居說在三年前她的親生母親就是那個芭蕾明星亦情來找她,聽說她現在和她姐姐一樣也是個芭蕾明星耶!而且替她在台北富豪區買了一套別墅,之後她們一家就搬走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住在那。”
“你說亦情是tiffany的親生母親?”聽到這個消息司馬雲川更是吃驚了。
“嗯哼!”女孩可愛的點了點頭。
“哦,謝謝你了。”司馬雲川向那個女生道完謝後就走了。
一路上司馬雲川都在矛盾著:“tiffany是亦情的親生女兒?難怪她和那個芭蕾巨星tiffany長得那麼像,原來她們本來就是姐妹……”
想著想著,司馬雲川的手機突然響起。
是蕭公子他們打來的,他們把司馬雲川約到了嘉英街頭的籃球訓練場。
司馬雲川剛一進去,蕭公子就扔了一個籃球給他,大叫道:“司馬雲川,先打一場再說!five!”
司馬雲川沒有說話,接過球就開始打起來。蕭公子、manson、王季澤、追命、俊逸、熊井、卷毛他們一齊上陣圍攻著司馬雲川,司馬雲川這三年來的訓練果然是沒有白費,那一場他還是占上風贏了。
“司馬雲川,越來越厲害了!”manson坐到了司馬雲川的身邊。
“manson,你也是啊!呃,對了,你在籃協還好吧?”司馬雲川問道。
“一切都很好!”manson回道。他也變了,變成熟了許多,越來越有男子氣概了。“你現在也不錯嘛!成為真正的籃球名星了!”manson對他笑了笑。
“manson你就別挖苦我了……”司馬雲川笑了笑。“呃,對了,rebecca……她還好吧?”他忽然問道。
“謝謝,她很好!她現在在皇家音樂學院,因為暑期要進修,所以沒有辦法和我一起回來。”
“是這樣啊,有機會你幫我問候她。”提起rebecca司馬雲川心裏也有些失落,因為如果沒有rebecca當年的成全,他也不會有今天這樣出色的成就。
“嗯,我會的!”manson笑了笑。
“司馬雲川——”大家都走過來了。
“呃!你們都還好嗎?”司馬雲川微笑著問候著大家。
“當然好啦!”大家一齊回道。
“還是我來補充說明一下這三年來大家的變化吧!”betty突然說道。她現在把長發剪成了齊肩短發,更加美麗成熟了。“浩然呢現在是崇藝和嘉英的兼職籃球教練,這可是咱們台北籃球史上從沒有過的現象哦,兩個學校同一個教練耶!俊逸呢現在是台北最紅的音樂廣播電台的dj;追命也終於實現了自己夢想,現在是台灣有名的頂級攝影師了;熊井雖然沒能實現做美食家的願望,但是你看看他現在的身形也會很安慰了!這個熊井真的是很‘熊’耶!好肥哦!”betty拍拍熊井的肩膀笑道。轉而接著說:“卷毛剛被香港航空公司錄取了,過兩個星期就要去澳洲的奧德萊德接受訓練了,會是將來的飛行員!季澤呢和他爸爸一樣,是心髒科的主治醫生,呃,別看他這麼年輕就當注治醫生,其實對於醫學我發覺他還真的挺有天份的!至於我嘛?我還沒什麼成就,現在就讀design!”betty笑著對司馬雲川說。
聽到大家這些年的變化,司馬雲川也很替大家開心。“對了,季澤。你為什麼放棄了籃球而選擇了做心髒科的主治醫生啊?”司馬雲川奇怪地問道。“不過你的成就真的很大,三年這麼快就上任了。”
“呃——錯了,我並沒有放棄籃球啊,同時籃球是我的第二愛。嗬嗬,其實我也正在實習中啦,沒那麼厲害。我之所以選擇讀醫科也是為了救更多的病人,特別是另外一個人。”王季澤見司馬雲川一直沒有提到tiffany,所以在話中提醒著她。
“她……還好嗎?”司馬雲川果然聽出了季澤的話。
“你說呢?”betty生氣地問道。
“自從你們走後,她就再也沒有笑過,而且她都不怎麼愛說話了,變的好冷酷,好讓人心疼。雖然她現在是實現了她的夢想,成為了一個芭蕾舞者,但是她並沒有那種成功的快樂。”betty說著說著眼眶有點紅了。
“她又回到了以前那個自閉的世界。”蕭公子低沉地說道。
“都是我害了她……”司馬雲川自責著。
“而且在你和韋晨走後發生了一件另人驚奇的事情呢!”追命說道。
“是關於她親生母親亦情的事嗎?”司馬雲川猜出來了。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那時候剛好tiffany進了法國皇家芭蕾藝術學院,知道了她母親亦情的身份。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件事,tiffany氣得跑回了台北,而且還離家出走了一次,害得我們大家都從學校趕回來找她。起初我還以為她去美國找你去了,誰知道她躲在那個什麼郊外東區一個叫‘神秘樹’的地方陪那裏的兩個老人家住了整整一個多月。由於亦情的身份特殊,所以我們一直都不敢驚動警方,直到看了她寫的日記才知道有那個地方,之後才找到她的。”俊逸說道。
“神秘樹?那是三年前我帶tiffany去過的地方。真的很對不起,我那時候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我也是剛剛去tiffany家找她的時候才聽說這件事的,但是她已經搬離那了。”司馬雲川很氣自己,為什麼在tiffany最需要自己的時候卻沒有在她身邊支持她,照顧她。接著他又問道:“其實她有亦情那麼一個出色的母親,不是應該高興的嗎?為什麼還要離家出走呢?”
“其實……那個亦情就是tiffany阿姨——亦雪情。”蕭公子回道。
“什麼?雪情阿姨就是亦情?怎麼可能……”司馬雲川詫異地望著蕭公子。
“亦情有兩個女兒,一個大女兒tiffanychen,一個就是現在的tiffany。其實我當初真不應該把tiffany的這個英文名送給曉萱,因為這個英文名,使她誤會了我和亦情,而且也讓媒體給了她不少麻煩。”蕭公子說道。
“難怪當初我問她關於這個英文名的故事她沒有說,原來tiffanychen就是你的前女友……”司馬雲川抿嘴點著頭。
“tiffany就是接受不了這個實事才離家出走的,她不願和亦情相認。她以為亦情隻是把她當做姐姐tiffanychen的替身,要不然為什麼那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把真相告訴她,而且當年亦情拋棄她的原因僅僅隻是為了芭蕾。不過還好,最後是韋晨的一封email勸通了她。”蕭公子說道。
“韋晨……”司馬雲川念叨著這個三年來沒人提過的名字。“他…現在怎麼樣了?”司馬雲川問道。
“嗬嗬,他呀真是太聰明了,所以才念了兩年哈佛他就回鑽石國企做ceo了。”betty說道。
“嗬嗬,韋晨就是韋晨!”司馬雲川欣慰的笑了笑。
“好了,好了,現在不要說那麼多了,你還是快去找tiffany吧!”betty拉住了蕭公子,對司馬雲川說。
“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司馬雲川驚喜地望著betty。
“我知道她是一定接不到你的,所以我剛剛打電話把她約到了紅蘋果咖啡廳。哪,地址給你,趕快去吧!”betty拿出咖啡廳的地址給了司馬雲川。司馬雲川開心地接過地址對betty說了一聲:“謝謝!”便急急忙地起身想跑,可是卻追命不小心踩到了他的鞋帶,害他差點摔了一跤。
“呃,你小心點——”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笑道他。司馬雲川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係好鞋帶便跑走了。
tiffany在紅蘋果咖啡廳足足等了betty半個鍾頭還是沒有等到她,她無聊地從背包裏拿出筆和紙畫了一整頁的小可愛,然後寫了一句:我走了。埋完單後,便離開了。剛好她從咖啡廳下樓過旋轉式玻璃門出來的時候,司馬雲川卻是剛好推進去,兩個人又就此錯過了。司馬雲川進了咖啡廳找到了betty訂的那個位子,但是卻沒有見到tiffany。這時他發現了桌上的那張紙條,看到紙張上整頁的小可愛,他又想到了tiffany以前畫在自己手心的圖案。“是她——tiffany畫的!”然後又看到了下麵的留言:我走了。他又想起了剛剛在樓下進門的時候那個閃過的身影,哦,剛剛出去的那個……
於是,司馬雲川便追出去了。他去過了很多地方,但是都沒有找到她。於是,他任憑直覺去了崇藝,他感覺在那裏會遇上她。
正好,tiffany也到了崇藝,但是他們卻仍沒有碰著麵。
tiffany去校長室見了爸爸方城後就走了,是在崇藝的校園裏逛悠著。
司馬雲川剛一進崇藝,眼前突然一亮。崇藝變了許多,規模越來越大了,與嘉英那種貴族學校相比也不分彼此了。他馬上去了校長室,敲門進去後,他見到了三年未見的方校長。
“校長,您還好嗎?”司馬雲川欣喜地叫道方城。
方城見到是司馬雲川開心不已,“雲川?你回來了?你終於都回來了!”時間才過去三年,但方城卻老了很多,想必是因為tiffany。
“嗯,我回來了!”司馬雲川激動地上前擁抱著方城。
“你終於都回來了,小萱子終於都等到你了!”方城忽然感動地老淚縱橫。
“校長,tiffany在哪?我到處都找不到她!”司馬雲川問道。
“她剛剛才出去的,應該還沒有離開學校,你趕快去追她吧!”說完方城就把司馬雲川給“轟”出去了。“老天,這下你應該讓它大結局了吧?”方城望著窗口外的天空自言自語道。
司馬雲川開心地在校園裏找著tiffany,忽然他又想到了籃球社,於是便跑向籃球社。可是當年的崇藝籃球社已經不在那了,他問了一個學生才知道籃球社已經新建了,波折一番他才找到了籃球社。剛好準備進去的時候,在學校廣場處的大屏幕上他看到了三年未見的韋晨的新聞報道。韋晨正在接受“傳奇”的訪問,和主持人講述著他創業的過程。三年後的韋晨比以前更成熟、英俊了。在他身旁的字幕上寫著:傳奇中,亞洲最年輕的金牌鑽石企業家——韋晨。誰知從另一條走廊走出來的tiffany也經過了大視屏的另一邊,tiffany也被視屏上的韋晨給吸引住了。她也停下了腳步,看著屏幕上微笑著的韋晨,她突然不禁從口中說了一句:“vincent——”這個聲音被在另一邊的司馬雲川聽到了,司馬雲川驚訝地跑過去,他看見了,終於都看見了tiffany。她變了許多,變得有點不認識了,變得越來越漂亮了,但卻顯很很深沉了,給人一種暗淡的悲傷感。
“tiffany——”司馬雲川開心地叫道。
tiffany聞聲望去,她驚訝地望著海報另一端叫著自己的男生。
“川?”tiffany的淚水不禁地湧了下來。
司馬雲川跑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她,他們就這樣靜靜地抱著,感受著相聚的欣喜與思念的艱苦……
感動過後,司馬雲川放開了tiffany。“我找了你好久,打你手機又是空號,去你家找你,你又搬家了,去校長室找你,校長說你剛走;跑去籃球社也不見你。你真的讓我找得好辛苦,想不到最後竟然是韋晨把我們牽到了一起!”司馬雲川說道。
“vincent……他就是我們之間的緣份。”tiffany終於都笑了,這是她三年來第一次的笑容。
原本以為這個故事應該就此大結局了,但是天下間所有的愛情故事就是如此多翻波折,想不到這一次卻是波折連連。
由於司馬雲川是個很有名氣的明星球員,他原本想在台北和tiffany訂婚的,但是卻被他的公司給擋下來了。因為司馬雲川剛進籃協時就已簽訂了合約,如果毀約的話那他不禁要失去籃球,而且還有可能因毀約而受控告。所以他和tiffany的感情也因此又有了裂縫,原本隻是呆一個星期,但司馬雲川也延遲了一個星期。tiffany也不想放棄自己最愛的芭蕾,而且也不想耽誤司馬雲川的前程,所以做了一個最痛苦的決定——和他結束愛情,隻留下友情。
她再次把司馬雲川約到了那個“夢湖”。他們相依相偎地坐在沙灘上回憶了許多以前的事情,回憶之間,司馬雲川不知對tiffany說了多少個對不起。可是tiffany卻都是一笑而過,她終於都該做決定了。不知道為什麼,當她決定要用這個笨方法和司馬雲川斷線時,心裏卻沒有以往那麼痛了,也許三年的冰封,心都已經麻木了吧。
“tiffany,和我一起回美國吧!”司馬雲川忽然說。
tiffany輕輕地搖著頭,她沒有答應。
“為什麼?三年前我就想把你一起帶走了?隻是……”
“雲川,我們之間還是做回朋友吧,這段感情我已經沒有再多的時間去經營了。”tiffany突然說道。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司馬雲川不敢去相信她話中所含的意思。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tiffany沉重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tiffany?”司馬雲川緊張地抓著她的肩膀問道。
“我是給不了你幸福的,我的生命能延長三年已經是上天的憐憫了。我知道我很快的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了,其實我並奢求能夠和你長久的在一起,我隻是想再見見你。同時……我仍然忘不了他……”她緩緩地說著,沒有半點情緒。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我替你找最好的醫生,一定會把你治好的!”司馬雲川傷心地抱著tiffany。
“你別傻了,沒用的。”tiffany輕輕地推開了司馬雲川,冷冷地對他說。
“我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為什麼變得這麼冷淡了呢?讓我們一起努力好嗎?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司馬雲川懇求著她。
“不是我冷淡,而是我已經沒有去快樂的力氣了。過不了多久,我會失去我的芭蕾舞台,像我姐姐一樣,永遠地離開芭蕾,離開媽媽媽,離開自己所愛的人,離開這個世界……”tiffany仍很冷靜、很低沉,她說話的冷漠感簡直可以將人的心在一秒中之內就冰封。
“不會的,上天是不會那麼殘忍的……”司馬雲川緊緊地抱著tiffany傷心地流著淚。以前總是他讓tiffany哭泣,但現在冷靜的卻是tiffany。
“對不起,雲川。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清楚,讓你白白等了我三年,也耽誤了你三年的時間。”tiffany突然說道。
“什麼?”雲川問道。
“其實這三年來我已經徹底地想清楚了,其實……其實在我心裏最愛的那個人是vincent……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可惜我知道的已經太晚了……”她哭了,眼淚是為另一個男人流的。
司馬雲川心痛地放開了tiffany,不敢相信地望著她。
“我對你的感情……隻是一種回憶……一種想去回憶的回憶,謝謝你成全我這個最後的要求,讓我等到了你,也見到了你。雲川,你會原諒我嗎?”tiffany認真的望著司馬雲川。司馬雲川什麼也沒有說,他也察覺到了,其實和她在一起的這兩個星期中tiffany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原本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但他總覺得她卻好像還在等待著什麼似的。他終於都確定了,tiffany這三年來等的那個人根本就是不自己。然而這個傻丫頭居然也不知道三年來自己苦苦等待的那個男人竟是韋晨……
“我明白,其實我已經很滿足了。tiffany,答應我,讓我陪你走完這最後的一段日子好嗎?”司馬雲川流著淚對tiffany說。
tiffany替他擦著淚水,“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好好回去繼續實現你的夢想吧。讓我靜靜地走,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生命垂危時的那一刻,我想在你的記憶中留下最完美的印象。請你答應我,好嗎?”
“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我!我更不要你離開這個世界!”司馬雲川的心更加痛了。
“你走吧,隻要你的心中仍會記得我就可以了。真的,這就足夠了……”tiffany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她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再和他爭執了。“如果能再見到他最後一麵我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走了……”
司馬雲川見她很吃力的樣子,便也沒有再說什麼了。“好!我答應你……回美國。放心吧,我會幫你把他找回來的!”司馬雲川痛苦的說。過了一會,tiffany提出要回去休息了。因為tiffany身體越來越虛弱,所以是司馬雲川把她抱到車上,然後親自開車送她回去的。
送tiffany回家後,司馬雲川找到了betty。他把tiffany的病情告訴了他們,原來他們也是不知情的。他向betty問到了韋晨在倫敦的電話,把一切都告訴了韋晨,叫韋晨回來見tiffany最後一麵,而韋晨也回複馬上動身回來。而事後的第二天,司馬雲川就叫助手幫他買機票準備回美國了。趁此時間他去了一趟三年前和tiffany一起去的那個神秘地方,在那守香火的爺爺奶奶都還健在,他把以前爺爺送給他和tiffany的那盒許願牌全都寫上了同一個心願:“願上天保佑tiffany平平安安,健康快樂!”然後將它們全都掛在了許願牆上。
臨走時,他去看望了tiffany,tiffany看起來越來越虛弱了,越來越憔悴了,臉色很蒼白的像雪。但是她卻讓媽媽亦情為自己把妝化濃一點,因為她不想讓司馬雲川不放心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