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未央宮。
此時天色已晚,劉塵與一眾人等卻沒有各自散去的心思。涼州此時已是打的如火如荼,其中李堪更是死於楊秋之手,馬騰於羌族乃是威懾多於交好,而那韓遂於羌族中的地位則是威望與交善皆存,昔日北宮伯玉謀反能讓數十萬羌族強迫成為盟主,可見其能。
“主公,如今馬氏堪憂,隻能結城自保矣,如今涼州戰亂不斷,百姓或遷於長安弘農,或遠走漢中,此當為我等良機!”陳宮上前言道。“公台所言甚是,如今治下亦算兵精糧足,確是出兵之時。吾現在不放心之處當是中原,本以為二虎相爭吾也可安心兵發涼州,奈何這二虎皆是平心靜氣實是可惱。”劉塵想起那孟德與袁紹,不僅有些挫敗。
“如今良機稍縱即逝,到時悔之晚矣。袁紹尚不足慮,如今那曹操如若知曉必會兵臨宛城,鉗製我等。當擇一良計將其引於別處,比如那新野劉備處。”賈詡說罷陷入沉思。
曹操此時坐於案前亦是拿不定主意,與袁本初交鋒怕那劉塵渾水摸魚,兩家心知肚明才遲遲沒有相功。可單獨功那宛城曹操亦怕袁本初趁機背後插刀,想及當初那劉塵手提張梁頭顱大笑的一幕,曹操心中也是有些揣揣。相及如此不免將目光往南而走,隨即便想到那逃亡荊州的劉備,如今這廝駐守新野為那劉表牢牢守住荊州門戶,然劉表亦是有所防備,怕劉備坐大到時尾大不掉。既如此,不若趁此時先拔除這顆毒刺,想及於此曹操已然心有定計。
劉備字玄德,雖有亦真亦假的漢室宗親的身份,然家道中落,乃是一靠織履為生之人。按理說活於底層之輩,便是盼及將來能富貴安逸便為幸事,然此人卻仍能在年少之時立下大誌,哪怕在最窘迫之時亦是時時不忘,直至在涿郡看到那榜上之言,遇到那二位兄弟之後抓住機遇得以成事。如今落魄於荊州,仍能自降身份折節相交,更是贏得司馬水鏡等荊州名望青睞,從而終求得諸葛孔明於徐元直相助,隱忍堅韌可見一斑。如今劉備手拿朝廷親封為襄陽太守的詔書,看向對麵那風姿綽約的少年,不知該何去何從。
“主公,此必是那曹賊奸計,欲使主公與劉表相背矣。主公接此詔必會惹得劉表不快,不接此詔曹賊必會發兵以討不臣。”鵝毛扇緩緩扇動,諸葛孔明仍是麵帶笑意,為主公開解。
“軍師,吾這詔書接不得,唯有麵見劉表取出一觀,以表其誠矣。到時曹賊來攻,該如何處之?”劉備聞言出言問計。
“吾等與那曹賊必有一戰,然這新野本就人口不多城矮牆薄,棄之可也。況且前些時日,因那黃祖見江東孫權新起,趁勢力未穩功那豫章,未料死於甘寧之手。如今大公子雖不為劉表所喜,仍能有些話語權,如今又坐鎮江夏,必能保我等無憂,待曹賊相功之時,吾等相殺一場,兵敗實屬正常,到時劉表必不會怪罪。”諸葛孔明依舊不緊不慢地,將對策和盤托出。劉備深以為然,翌日便往襄陽見劉表以表忠心。
“父親,如今韓遂與那羌賊合兵圍城,讓孩兒帶兵出城將那該死的羌賊殺退,亦可報的城池不失。”馬超於武威城頭急道。
“汝雖被那些羌賊稱為‘神威天將軍’,然如今大軍圍城,汝出戰便能讓那羌賊俱退否?如今城外無援,我等坐困於此隻能坐以待斃,如今隻盼那劉塵能發兵來援矣。”馬騰望著城外鋪天蓋地地大軍歎道,馬超聞之,也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