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久久被花溫酒從小路送出柔殺殿,心裏卻總是忐忑不安。
“帝凰殺人案,是柔殺殿做的嗎?”秦久久猶豫下,還是忍不住問道,隻有柔殺殿,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隻看酬金!
“不是。”花溫酒先是否決,又繼續說道:“不過,黑色曼陀羅的確隻有柔殺殿才有!”
“好,我知道了。”秦久久莞爾一笑,腦子裏思索著,不是柔殺殿,那還可能是誰?
因為怕被發現,二人不再說話。秦久久一路小跑走遠,手裏緊緊捏著花溫酒要她帶著的那封信。
柔殺殿總廳,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無趣的把玩著手裏的玻璃球,麵上毫無波瀾。
“人被她放走了?”沈千南冷然出聲,站在一旁的女子哆嗦了兩下,點頭。
沈千南了然,擺手示意她下去,目光卻仍然是盯著手裏的橘子般大小的玻璃球看,眼神裏沒有任何雜誌,讓人看不懂的喜怒。
“閣主。”花溫酒走到門口處,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察覺到麵前的男人唇角處的隱隱一笑,那般浮誇。
“花溫酒甘願受罰,沒能看住人。”花溫酒視死如歸的斂去了笑意,等待她的,將會是一場生死決定吧?她有足夠理由相信,沈千南是知道的,知道是她故意放走秦久久!
柔殺殿這個地方,向來如迷宮一樣,讓人有來無回!秦久久又怎麼可能一個人逃出去?
他,一定是知道的。
那麼,現在他該是生氣的吧?
花溫酒邊想著,邊低下頭看著高跟鞋尖,不敢正視他。
“不早了,你先去休息。”男子冷沉的聲音響在耳畔,花溫酒腦子裏嗡嗡作響,他沒有其他要問她的?
“謝閣主手下留情,沒殺我。”
花溫酒笑著抬頭,眼神卻始終不敢看他!
沈千南沒有回應她,花溫酒道了再見,就轉身離開了他的視線。
“你從來都不知道,我願意留的隻有你的那片情。”花溫酒離開後,沈千南停止轉動手裏的玻璃球,喃喃說道。語氣低沉嘶啞,飽含了太多陌生的情愫!
“閣主。”剛剛消失在大殿的女子,又一次悄無聲息的出現。
“去打五千萬給買秦久久命的那個人,我沈千南單方麵違約,賠償她兩千萬。”沈千南吩咐道,女子應了一聲,離開大殿。
柔殺殿向來,三千萬一條命。他沈千南也向來是,說到做到。
這是他,第一次違規。
夜,黑夜太過冰涼。花溫酒一個人坐在天台上望過遠方。這裏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遠處不過也就是黑漆漆的一片罷了。
“你可以順利回去嗎?”花溫酒不禁擔心起秦久久,這裏都是打不到車的,她又沒有手機……
秦久久一個人漫無目的走著,太過漆黑,她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裏,或者可以等到天亮,天亮了就可以回去了……
手覆上小腹處,那裏因為剛剛的小跑,現在傳來微微疼痛……
“寶寶,媽媽是不是真的很笨?”秦久久傻笑喃喃自語。
正想著,後麵一輛豪車的燈光照過她,秦久久木呐轉身。
豪車在她跟前停下,開車的人是個女子,車上沒有其他的人。
“上車吧,閣主讓我送你回去。”女子微笑說道,秦久久手裏緊緊攥著花溫酒的信,跟她上了車。
“顧太太,花溫酒給你的信,我能看一下嗎?”女子禮貌的問道,又繼續說道:“別誤會,是閣主要看的,不是我。”
秦久久沒有把信交給她,“沒有什麼的,你們閣主要看怎麼不去直接問呢?”
女子聽後,大笑說道:“我們閣主,行為處事就是和別人不一樣,有時候太執拗,我也沒辦法。”
“信裏沒什麼,就是幫她帶給家人的,我也不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