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就聽蘇繡說:“上次之後,我一直在想我為什麼將那些事瞞著你,我疑惑,我遲疑,是我因為無法解釋,因為我心裏一直篤定你明白我和他之間,僅僅為了我姐姐罷了。”
“我自然知道,隻是你的話讓我生氣。我後來才知道你大約看見了什麼,所以誤會我了。”
“我看見你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還有莫喬予……”
“那個女人是何守失散多年的姐姐,我費了好大力才找回來,要知道這次多虧了何守相助,莫喬予她不過是以前認識何守的姐姐,又碰巧遇到了,所以在一起聊了聊。而這次舉事,她也是幫了大忙。”
這件事曾經一直壓在蘇繡心裏,可是過了那段時間,現在反而並不如何在乎了,“徐定功呢?”
藤佑謹歎道:“還是讓他跑了,所以雖然勝了,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
蘇繡想了想道:“以後你若再有什麼疑問,直接問我,我也是,我們這樣一問一答,再也不要冷戰了。”
藤佑謹失笑,“你這是什麼怪論。”此一時彼一時,而很多事並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蘇繡柔軟的發梢撓得藤佑謹心裏癢癢的,忍不住低頭吻上她的發,又慢慢移到頸項,一隻手開始解蘇繡比甲的盤口,他解到一半忽然停下來道:“你身子怎麼也這樣涼?”
蘇繡卻不想他多問,主動將唇送上前,“你幫我暖一暖吧。”白色的帳幔放下來,藤佑謹炙熱的體溫緊緊裹著蘇繡……
日子如流水般滑過,轉眼已接近年關,靖平到處一派喜氣洋洋,張燈結彩,藤佑謹也不似以前總有忙不完的公務,現在他都會很早回來,他們一起去騎馬,去逛廟會。期間,小豆子的槍法也日益精準,刀功更是深得許子安真傳。
蘇繡見蘇棋與許子安也是郎有情妾有意,有意要撮合這一對兒,便尋了時間將蘇棋拉到一旁問她的意見。誰知她竟撲通一聲跪下,顫聲道:“蘇棋不願嫁。”
“難道你不想和許子安結婚?你要想清楚,你們年紀都不小了,許子安總是到了年齡娶妻了,如果現在你不嫁,以後……”
蘇棋沉默半晌,才啞聲道:“蘇棋願意一直跟著夫人。”
蘇繡笑:“我現在哪還有什麼事,你結了婚,就和許子安出府安家,好好過日子才是正事。”
果然成親了就要出府,蘇棋有些難過,哽咽道:“夫人不要說了,我不願出府。”
“就算你出府了,還是可以隨時回來,可以每天來看小豆子。你好好再想想,想好了我去與司令說。”蘇繡語重心長地勸道,蘇棋隻是蒼白了一張臉,默默無言走開了。
等到藤佑謹回來,蘇繡自然將這件事告訴了他,本以為藤佑謹會十分讚同她,可是他隻是沉默了半晌,才道:“這是他們自己的事,至於蘇棋願不願意,也是由她自己。”
蘇繡不禁有些茫然,又有些明白,畢竟是蘇棋的終身大事,她不能擅自主張,她心裏到底怎麼想,還是要聽她的意思。隻是蘇繡覺得蘇棋有時候的倔強十分像她,蘇繡不想她像自己這樣辛苦。但是,還是由他們去罷,這世上有很多事都是很難兩全其美的。
蘇繡偶爾會在院子裏撞見莫喬予,她隻是溫和的與蘇繡打招呼,不慍不怒,時間久了大家心裏對她的排斥已沒有那麼強烈。前段日子她自動搬去西北偏遠的小院落去了,平日也鮮少出來,隻是偶爾府上辦慶典活動她才會露麵,卻都是很低調的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