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潘亮怎麼呼喚,邱園還是對著我張牙虎爪的。
萌萌也從臥室跑出來,她拉著邱園急哭道:“園園別嚇我啊,你怎麼了?”
看著被製止的邱園,我抬頭死死的盯著那團黑氣。
我左手輕輕的放在右手的手鏈上,雖然不知道那隻變異的右手能否對付鬼魂,可現在我也別無他法了。
“你們接下來看到的希望別說出去。”
我話音剛落,胸口的玉佩忽然一暖,我把玉佩掏出,隻見一道道白光從玉佩表身閃過。
在我掏出玉佩的刹那,屋頂上的黑氣忽然往玉佩湧來,這玉佩竟然在吸收鬼氣。
嗚嗚嗚......
被吸收鬼氣的鬼嬰發出了類似哭,又類似嚎叫的聲音。
屋頂上的黑氣盤旋了一會就鑽進了屋頂裏,當黑氣消失後玉佩表身的白光慢慢變得暗淡,同時邱園身子不一軟昏了過去。
“園園沒事吧?”潘亮對著我問道。
“邱園最近休息不好,現在陰氣入體身體虛而已沒事的,睡一會就能醒。”
潘亮聽我話後舒了口氣,他把邱園抱到沙發上。
“剛才的那個真的是鬼麼?”萌萌臉色有些蒼白。
看著還屬於受驚狀態的萌萌,我無奈的點點頭。
在潘亮與萌萌的追問下,我把事情的原委解釋了一遍,萌萌聽了怒視著潘亮,而潘亮苦笑的解釋了他為什麼與邱園分手的原因。
潘亮原來會經常有頭疼的毛病,於是他去醫院做了個檢查,沒想到的是他腦裏竟然長了顆瘤,醫生說這手術的成功率並不大。
潘亮當時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糾結了兩個月後,潘亮告知了父母自己的病狀,也準備與邱園分手回家治病。
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潘亮提出分手前,邱園竟然告訴他自己懷孕了。
那時潘亮測底的懵了,潘亮不知該如何向邱園提出分手,這一拖可把潘亮的父母拖來了。
潘亮的父母想強行把潘亮帶回去,無奈之下潘亮隻能把邱園懷孕的事情告訴了父母,他的父母深思之後決定讓潘亮叫邱園把孩子拿掉。
當時潘亮聽了很憤怒,現在的大學生結婚是很正常的事情,潘亮不願意讓邱園傷心。
可潘亮的父親說了一句話,這才讓潘亮下定決心與邱園分手。
他父親說了:“你還真是不成熟,真正的愛她就不應該害他,你自己都說手術成功率低,她把孩子生下來簡單,我和你母親能照顧孩子,可人家一個姑娘家以後怎麼生活,那也是我的孫子,我與你母親也不想這樣。”
潘亮醒悟了,於是他決定先把孩子拿掉,後續自己病能治好一定補償邱園。
潘亮說著一臉溺愛的摸著邱園的臉,我與萌萌看了眼昏迷的邱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怪不得潘亮的臉色那麼不好,看樣子病情已經到了惡化的程度。
“還有三天就要動手術了,經過這段時間不斷的複診,我對手術不抱什麼希望了,所以這三天我想好好陪著邱園。”
“你流鼻血了。”萌萌指著潘亮說道。
潘亮用衣袖抹了把鼻血搖搖頭示意沒事,然後對著我問道:“那隻鬼消滅了麼?”
我苦笑一聲道:“沒有它隻是逃跑了。”
“求求你一定要幫幫邱園,她不能有事。”潘亮忽然跪在地上哀求了起來。
一個將死之人的請求,說實話我真的沒辦法拒絕。
我把潘亮扶了起來問道:“當時你們拿掉的胚胎在哪裏?”
“胚胎?”潘亮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緊接著一副恍然的道:“你是說孩子的屍體?”
見我點頭潘亮回道:“孩子的屍體我們埋在文山的一顆樹下。”
“掐邱園人中把她叫醒,我們現在去文山。”
說著我走向臥室把糖豆弄醒,它醒時那鳥臉上盡是酒意。
我打開臥室窗戶道:“家裏窗戶沒關,你先回去我有點事去處理。”
糖豆晃了晃腦袋,三步一倒的走向窗戶,看的飛著忽高忽低的糖豆,我真擔心它會成為第一隻墜死的鳥。
送走糖豆後,我們叫了輛車前往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