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外婆嘴裏就發出了一個單字的哀嚎,瞬時見肚子裏就像又把刀再攪一樣讓她說不出話來,“這就對了嘛,疼是正常的,忍住了啊!”許二姨鋪好被子,讓外婆躺好,自己努力用勁,等待這個來之不易的小生命降生。
小偉在外屋聽到了外婆的尖叫,知道她就快生了,心裏五味紮陳的,這幾天他用勁了各種方法去打探齊昊天的下落一直毫無音信,他也知道如果好找的話外婆就不會等了這麼久,不過生孩子這種事等在門外的更應該是孩子的父親而不是她這個舅舅!
許二姨出屋就發現小偉蹲在灶前愣神,“你想什麼呢,稍個熱水燒這麼半天?”小偉緩過神來,繼續往灶裏添柴,許二姨搖了搖頭,這姐弟倆的心都夠大的了,還得再算上那個一直沒有露麵的孩子父親,今天這一天夠許二姨忙活的了!
屋裏外婆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院子裏的兩隻大狼狗也在嗷嗷叫,不過今天這狗叫聲有些不對呢?小偉將水燒好,提著油燈出門看看這狗怎麼了,誰知一出門他就發現了異常,今天夜裏除了自家狗在叫,整個村屯的狗也都在叫,沒過一會兒,幾戶鄰居家的大哥就趕過來了,對根叔說今夜山裏不消停,要小心家門!小偉也覺得今夜有些一次異常,除了村裏的狗叫聲,空氣中愛混雜著一些別的什麼,小偉首先想到的還是保護外婆,連忙進屋做好準備。
根叔把兩隻大狗弄進外屋,家畜趕進房子後麵的舊舍裏,將房門牢牢鎖上,兩隻大狗再外屋轉悠來轉悠去,很是焦慮,小偉看根叔他們好像知道什麼,忍不住上前詢問,根叔說,“這村裏的狗一起叫一般預兆著山裏的走獸要下山來覓食了,往年也有過這種情形,不過多是發生在嚴冬雪大山裏的狼群實在沒食的時候,不過現在都要化雪了,怎麼這時候還要來了呢?還偏偏趕在雅蘭生孩子的時候,嗬嗬,孩子今天下生,長大後肯定膽子大!”
屋子裏的狗依舊不停的吠叫,外婆在屋內本就痛苦,眼下更是煩的不得了,“讓它們閉嘴別叫了,我快煩死了!!!啊!”外婆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另一波陣痛給擊蒙了,小偉焦急的喊道,“二姨,還有多久才能生啊?”許二姨忙忙叨叨的從裏屋出來,“急什麼,你當生孩子跟母雞下蛋似的呢?沒那麼容易,你姐這是頭一胎,什麼時候生還得看肚子裏那祖宗的想啥時候出來!”。
這時,房外響起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小偉扒開門縫,看到外麵的街上空無一人,突然,一隻綠眼出現在門縫中,惡狠狠的聲音昭示了它的身份,小偉連忙將門插好,”根叔,院外有狼!”,根叔拿著槍出來,告訴小偉不要輕舉妄動,一旦驚了其中一隻,狼群就會以他們家為目標發起進攻!
窗子外麵的閘板早就擋好,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那些閘板是木製的,外婆在的那件屋子緊挨窗戶,現在又不能移動她,使得事情格外的棘手,許二姨找來一個手巾叫外婆咬著,裏屋隻點了一個小油燈,屋外的小偉和根叔坐在黑暗中,對著門外,現在隻需跟這群不束之客靠到天亮,他們就勝利了!
屋子附近的野獸叫聲越來越密,小偉能夠聽到這些爪子扒門的聲音,“根叔,它們怎麼都圍咱家這兒來了,這正常嗎?”,根叔也覺得奇怪,自家的家畜都關在後麵獨立的小倉房內,往日這些狼群下山也隻是奔著家畜下手,很少主動驚擾人類的啊!“小偉,你跟我走!”根叔帶小偉來到廚房拐角的一個小屋,裏麵全是一些雜物,旁邊立著一把梯子,根叔順著梯子爬了上去,扒開梁上的木板,上麵還有一層蓋子,就像一個簡易的閣樓一樣,可供承認勉強蹲在上麵,小偉緊隨其後攀了上去,原來這裏是個天窗,供家裏人緊急逃生時來用,輕輕揭開鐵皮蓋子向下望,這可把根叔嚇了夠嗆,“這些都什麼東西?”
“怎麼了?我看看!“小偉湊上前去,自己不大的院子被形色巨獸堆滿,野狼、山豬、後麵那個……是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