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古嶺上麵遠遠的就能聽到一個女子的嘶吼,一個男人黯啞的聲音不時的夾雜在其中,“能不能不要這樣?小珍,我們能不能好好的,當初我們說好了自己出來單過,無論有什麼艱難困苦隻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就全都能克服,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如果你放不下法國的貴族式生活,你完全可以回去,我莫真元絕不會攔著你!正好我爹還要催我回去
呢,這樣他老人家也能得償所願了!”,寂寞的雲古嶺上就這麼幾戶人家,這對青年男女剛搬過來沒多久,但是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總能聽見他倆在爭吵。
“我不走,你也不許走!當初是誰把我拐騙回國,說自己家大業大回來後要啥有啥的?我這到你們家裏一看老鼠窩裏連個毛都沒有,現在你嫌我煩了?我白小珍還能白跟你一
回啊,我不管,你們老鼠最會的不就是偷嗎?你偷也給我偷回座金山來!不然,我把你們一家子全都給吃了!”小珍的話就像一根針一樣一下一下的不停的紮在莫真元的心頭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是腦袋少了那根弦,怎麼把這母老虎帶回來,現在不惹她她還這麼多怨言,惹急了她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
“你等著,我出去給你偷,給你搶去!但是你以後不許打我家人的主意,他們跟咱倆的事沒關係!”話說完沒多久,莫真元一人下了山,當初就是覺的這雲古嶺人煙稀少,距離莫白兩家的勢力都較遠才俺家在這兒的,現在小珍對眼下的物質生活不滿意他也可以理解,隻不過心理上他已經有些支持不住了,人說貓這物種天生就是喜怒無常翻臉不認人,時至今日他才確切的領教到,不過他不希望付出了教訓是以生命為代價,白家一直是他莫家的死敵,如果白小珍跑回白家哭訴自己跟他過的日子不好,那莫家將遭遇到天敵的侵襲,心裏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禍及家人。
下了山,來到了集市山,買了一些吃食,突然看到街邊小販那裏有賣刀的,小販嘴裏吆喝著,“製作精良的藏刀嘍,稀罕貨,宰殺獵物毫不費力,還能用來防身,這位小哥,買一把?”小販看到莫真元穿的溜光水滑一看就是見過世麵的有錢人,不停的像他介紹這藏刀的好處,他的攤位旁有一隻已死的山狸子,拿起藏刀開膛破肚毫不費力,鋒利的很,莫真元心裏打著鼓,顫抖著嘴唇叫小販給他包了一把藏刀,貼身收於身側。
回山上路上,莫真元就像丟了魂似的摔了好幾跤,最後他索性坐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把藏刀掏了出來,他早就聽說過藏民用的刀製作精美,在國外的時候那些老外都把它當做藝術品,今天他也給小珍買了一件“藝術品”,看著那刀柄上的浮雕水紋,鑲嵌著天然寶石,如果能這把刀能了卻他倆此生的孽緣能有多好。
“這位小哥,你不走也別擋路啊,坐這路中間是幾個意思?”莫真元聽到聲音猛的坐起,看著身後的陌生女子,心想自己是有多大意,被人靠近後都沒發覺。不過,氣味不對,
身為鼠族一員的他卻沒有辨認出這女子屬於哪一類,沒人味,沒妖味,還沒鬼氣,莫非她是隱藏身份的仙人?
“不好意思,耽誤姐姐過路了,您先請!”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的,既然方向一致,兩個人一前一後沿著這條上山的小路往上走,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姐姐這是要去哪啊?小弟可以為您引路。”莫真元對著來曆不明的人倒是十分戒備。“我去找我家一個小輩,受人之托辦點事,你認不認識一個姓莫的小子?”,女子自顧自的向前走,莫真元在後麵停頓了一下,快步跟上去,“認識倒是認識,但是姐姐找他何事可否明說?”到了這種時候還打什麼馬虎眼啊,這女人明擺著就是來找他的。
“哦,他爸托我過來勸他回家,他近況啥樣家裏都有數,家裏好吃好喝的不要跟這兒受罪!”女子後頭對著莫真元說清楚來意,莫真元停下來不走了,低著頭也看不清他什麼表情,但是一滴一滴的眼淚已經把地麵打濕,女子轉過頭去給他時間擦幹眼淚,再回身時,莫真元已經跪在地上,“拜托姐姐回去告訴父親,是兒子不孝,讓他老人家費心了,我這就去了卻與那貓妖的孽緣,不會牽連到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