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言雖然是個異能者,但是以她目前的狀況來看,身體也是極度虛弱。先不說兩天左右沒有進食了,這穀底的寒氣,足以讓她的身體變得更加虛脫。
已經拉了博七走了不下兩個小時,及時穀底溫度很低,她的額頭上也出現了不少的汗珠。而這兩小時中,她失望的發現,這穀底除了荒蕪,還是荒蕪。而偶遇的幾隻小獸,都在被驚嚇之後,居然是一頭撞進了冰窟窿之中,全部被冰封了。這也證實了她的想法,隻要是掉進了這寒冰之中,那就再沒出來的可能。她盡量遠離寒冰,靠著河岸,慢慢的前進著。
“嘶嘶...”
正在她費力的拖著木筏上麵的博七前進的時候,身後的幼蟒突然叫了起來。已經熟悉了幼蟒習性的她,自然知道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幼蟒:“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嘶嘶...嘶嘶...”幼蟒仍然不停地吐著蛇信,隨即身體站直,對著某個方向,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
楊玉言順著它對著的方向看去,突然眼前一亮,那裏,居然有著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在這充滿了死寂生機幾乎滅絕的地方,居然出現了一個洞口,那就意味著,他們至少有著可以藏身取暖的地方。
隻是還沒來得急興奮,楊玉言的心就沉了下去。因為她發現,距離河岸和洞口的前麵,有著月末二十米長度的寒冰地區。若是平常,她自信毫不費力的一躍而過。隻是在這個時候,她已經虛弱無比,並且還有著昏迷的博七。
“嘶嘶...”
就在她愁眉不展的時候,幼蟒再度叫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幼蟒,卻看見了令她十分驚訝的一幕。幼蟒似乎並不怕那寒冰,居然直接是臥在冰上,而它也沒有像之前的動物一樣被冰封,而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你...你不受這寒冰的影響?”楊玉言失聲叫道,在她之前所有見到的活物中,沒有一隻,能夠逃脫的料這寒冰的冰封。而幼蟒,卻安然無恙的,甚至有些悠閑地在上麵遊來遊去。而過了一會兒,它遊回了邊緣,示意楊玉言到它的身上去。
“你的意思是,我帶著他,一起到你的身體上麵?”楊玉言試探性的問道。
“嘶嘶...”幼蟒點了點頭,它和楊玉言之間的溝通是越來越順利了。
楊玉言有些遲疑,畢竟之前那些動物的悲慘遭遇還曆曆在目。隻不過她咬了咬牙,還是決定上去。畢竟一直待在穀底,找不到棲身之所,估計她很快就會走上絕路,不如賭一把了。想到這裏,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倔強,看了一眼仍然躺在木筏之中的博七,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彎腰把他抱了起來。
雖然感覺有些異樣,但是嗅著博七身上的那股獨特氣息,她居然是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隻不過來不及去感受這些,她抱著博七,一下子來到了巨蟒的後背上。
幼蟒雖然年幼,但是身體卻以足夠大,楊玉言站在上麵絲毫不覺得狹小。而想象之中的被冰封的下場,半天也沒有出現。楊玉言終於是長籲了一口氣,放下心來。而這個時候,幼蟒朝著那洞口,慢慢的遊了過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洞口,楊玉言心中大喜,起碼他們有了棲身的地方。若是能夠構建防禦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將這裏建造成一個養傷的地方,然後等到恢複完全,便可以想辦法出去了。想到這裏,楊玉言的心理升騰起了一絲希望,周圍的溫度,似乎也沒有那麼寒冷了。
洞口處在一處石壁的上麵,周圍掛滿了密密麻麻的雜草,幾乎將大半個洞口都是遮住。隻是從外麵看來,那洞口足以容得下一隻成年的馬進入。到了洞口,楊玉言再度驚喜的發現,那洞內,居然是沒有寒冰的存在!
這也就是說,在裏麵生存,不需要繼續呆在幼蟒的身上!
而幼蟒似乎也是觀察到了這一點,興奮的發出了一絲絲叫聲,加快速度朝著洞口內部遊去。到了洞口,楊玉言從幼蟒的背上跳下,隨即把博七放平躺在了地上。她整理了一下洞口的雜草,倒不是把它們全部清理掉,反而是將它們的分布拜訪的平均些,這樣洞口變被遮掩了更大的麵積,從外麵看上去,已經幾乎分辨不清了。
昨晚了這一切,楊玉言才帶著博七,繼續朝著洞內走去。洞口裏麵光線比較昏暗,但是走著走著,就逐漸的明朗起來。剛開始並不是很開闊,僅容得下兩人左右並排前進,但是走過了一處比較狹小的縫隙之後,裏麵卻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