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播報本台最新消息,劇天文台傳來的消息,七十六年一度的哈雷彗星將於本月二十三號再度經過地球,全國各地的天文愛好者已經做好準備迎接這來自太空的客人,每個人都希望可以觀測到不同尋常的地方,成為第二個愛蒙德?哈雷……”
嘀,啪。
武炎灌了一口手中的罐裝啤酒後,關掉了電視,扔掉了手中的遙控器,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腳踢開腳邊的空酒罐。酒罐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滾開,似乎在嘲笑著他這個和自己一樣,被人一腳踢開,隻能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卻什麼都做不到的垃圾!
咕咕,啪嗒嗒。
武炎仰頭喝完了罐子裏所剩無幾的酒後,隨手把罐子扔在地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錢包,鑰匙就往外走。
他邁著搖晃的步子走在路上,好像隨時都會跌倒一樣,這與他的形象一點都不相符。
一米八五的大個子,健碩的身體,略顯帥氣的臉龐,可現在這帥氣的臉龐上寫滿了憔悴,一雙漆黑暗淡的眸子,流露著失望與痛苦!
他叫武炎,是一家私企的一個小員工。快三十的他沒有絲毫成就,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人物。但他卻又有著不同尋常的經曆,一個很難想象的發生在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身上的事!
“一共四十八元,謝謝。”
武炎從錢包裏拿出五十元遞給收銀員,左手拿著兩塊錢,右手提著一袋子啤酒離開了便利店,走在路上他就打開了一罐,咕咕咕的喝了起來。
剛喝了一半,突然發現前麵有一幅隻會出現在電視上的畫麵出現在他麵前活生生的上演:那是一個搶劫現場,一個明顯是農村打扮的中年女人趴在地上,抱著一個年輕人的腿,苦苦的哀求著把自己的包還給她,那裏好像是用來救命的錢,而那個年輕人卻麵不改色,使勁的抽著腿,希望掙脫她,但婦女卻死死地抱著不鬆手,聲淚俱下。那個年輕人大聲叫罵,甚至用手去打她,她都沒有鬆手!一會兒後,婦人的體力漸漸消失了,年輕人一使勁掙脫了她,抬腿就走。
沒錯,是走,光天化日他搶了別人的東西,甚至是救命的錢!他卻自然而然的走在路上!
現在是中午十一點多,路上人不多,但也不少,可是來來往往的人都在冷眼旁觀,沒有一人上前幫忙!
這一幕幕落在了武炎那一雙頹廢的眼中,放下了手中的啤酒,暗淡的眼中出現了怒火,他家曾經是開武館的,他的爺爺,父親都是習武之人,所以他從小便跟著他們練武。即使到現在也沒落下,每天都堅持練一會。
武炎緩緩走上前去,這個頹廢的男人第一次展現出了他不同的一麵!自信,桀驁!嘴角一勾,他動了!
兩個箭步衝到了小偷麵前,一拳擊出,狠狠地打在了他的麵門上,小偷頓時血淚橫流,噔噔噔的向後退去,還沒退幾步,又被一隻手抓住衣襟拽了回來,然後就是一記掃堂腿掃在了他的胸口,小偷頓時向後飛去,狠狠的摔在了地麵上!
開玩笑,先不說這個男人是習武的,這家夥一米八五的身子是白長的?他的手臂有別人小腿粗!他這一腿,還真不好受!
小偷躺在地上呻吟著,武炎走過去拿起他手裏的包,默默的放在婦人的手邊,婦人趕忙把包抱在懷裏,接連躬身,嘴裏不停的說著謝謝,而武炎卻隻是笑笑,轉身回去拎起啤酒和那罐喝了一半的酒,咕咕咕的一口喝完剩下半罐,又變成了那副醉漢模樣,又默默的路過小偷與婦人,向自己的狗窩走去。
打開家門,把手中的啤酒放進冰箱,隨手又帶出了一罐,打開電視,又重新窩在了沙發裏。
嗡!嗡!嗡!
武炎看了一眼手機的來電顯示,是王徹,他的大學同學,是武炎少有的幾個朋友之一。畢業七年了,隻有幾個人還保持著聯係。王徹的父親是自主創業的,武炎見過,很憨厚的一個人,他的兒子很隨他,有些憨憨的,上學時經常被人騙,每次都是武炎幫他,因此,他們的關係也是最好的。畢業後,他就回到了家,幫著父親打理產業,兩年前接手了他父親,做上了小老板,過的還算不錯。他那性格也被他父親改變了不少,要不他父親可不放心把整個家產都交給他!
“喂,什麼事。”武炎問到。
他的聲音很有特點,略顯雄厚,又略微沙啞,還帶著點慵懶,總之……就是個不常說話的懶漢!
“你的聲音怎麼都變成這樣了,以前的你可是個陽光好少年啊!”王徹戲謔的聲音響起。
“哪來這麼多廢話,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武炎不耐煩的說。
“好好好,別急嘛,下周我們大學同學聚個會,這不是來叫你呢嗎。”王徹急忙道。
“我不去,沒別的事我掛了。”武炎果斷拒絕。
“唉唉唉,怎麼了,大學同學的聚會,這有什麼不能來的?”王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