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是那種八仙桌,要不然付全德看見了,可夠尷尬的。
這都是桌下的動作。
不過,張子明還是沒多想,付秋蘭這樣可能隻是無意的罷了。
付全德喝完酒,那張臉更紅了,他的眼睛跟老鼠的眼光一樣透著一股狡黠的光,他說:“秋蘭,好好跟張書記喝幾杯,我年紀大了,不能多喝,你就代我多喝幾杯。”
說完,付全德自己端起酒杯,全部幹光了,說:“不行了,我年紀大了,一喝酒就醉了,哎呀,我醉了……我要去那邊休息一下了。”
說著,付全德站起來,搖搖晃晃往外麵走去。
至此張子明忽然意識到什麼。
付全德當然不是醉了,他的演技也是在太差了,這樣隻會叫張子明尷尬。
屋子裏隻有張子明和付秋蘭了。
張子明說:“秋蘭,你看我們是不是也不喝了,早知道全德酒量這麼差我就不來了。”
付秋蘭依舊那樣坐著,她說:“我喜歡喝,你就陪我喝幾個還不行?”
說這話的時候,張子明感覺她的腿故意用盡頂了一下自己。
張子明完全明白了。
可是有必要嗎?
付全德現在是二線人員,在蛇溝的班子裏。舒舒服服幹幾年就可以了,他現在叫付秋蘭跟自己睡覺,究竟是什麼目的?
張子明說:“秋蘭,何市長對你還好吧?”
“哦,他很忙,比原先更忙了。”
“越是這樣,你越要多照顧一下何市長……”
“張書記……”
付秋蘭喝了一杯酒麵如挑花,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她纖細的手放在了張子明的大腿上,“張書記,別說了,我還看不出來,何文秋還得聽你的……”
這是什麼話,這要是傳了出去,別人會怎麼說?何文秋會怎麼說?張子明忙說:“不要這樣說,何市長比我高好幾個級別呢,怎麼會不如我?”
付秋蘭說:“我是說,在一些事情的處理方麵,何文秋不如你有經驗。”
算了,不能再這樣了,張子明端起酒杯說:“秋蘭,就這樣吧,我就這些酒,喝完,我就回去了。”
……
張子明說:“別這樣說,現在何市長跟白露協議離婚了,等過段時間,何市長一定會給你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我才不稀罕,我真不知道跟著他有什麼好?”
“怎麼不好了?”
張子明在一遍遍提醒著自己:不能在呆下去了,很危險了。可是心裏的另一種聲音在反對著:沒什麼,隻是聽她說說話,喝杯酒,有沒有別人看見,怕什麼,就算是何文秋的女人又怎樣?再說,又不是我張子明主動地,是她主動的……
付秋蘭說:“他總是忙來忙去的,我不知道這樣還有什麼意思呀。”
“秋蘭你不要這樣啊,何市長工作忙,你也沒老,很好看……”
“不,你不要騙我了,我是老了……”
付秋蘭不知道是不是真醉了,她端著的酒杯忽然一晃,杯中酒完全灑在了張子明的褲子上……
……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付秋蘭說:“沒事吧,要不……你把褲子換下來,我給你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