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就按照郭書記說的辦。”
關了手機,姚勝麵無表情跟秋月藍說:“康次步還在市委黨校學下吧,給他打電話,就說是郭書記的意思,叫他來開個通風會,想個辦法。”
秋月藍給康次步打了電話,講了幾句對姚勝苦笑道:“康次步說不來了,現在已經離開壩上了。”
姚勝對楊振業說:“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市委黨校,把康次步接來,就說是郭書記的意思。”
楊振業在往市委黨校的路上趕著,此時他的心情是複雜的。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楊振業心裏一直琢磨著這個問題。
又把康次步叫來,這是什麼意思,是縣委對我在壩上鎮的工作不滿意嗎?
想到這個楊振業心裏就一陣寒冷。
到了黨校門口,楊振業下了車,來到康次步的宿舍門前,說:“康書記。”
康次步一愣,他馬上明白了,隨即笑道:“振業,你怎麼來了?”
楊振業說:“一個多小時以前,秋月藍不是給你打過電話了?姚副書記還叫我跟你說,請你出山是郭書記的意思。”
其實,不用楊振業說,康次步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要是姚勝絕對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那應該是郭祥的意思了。可是姚勝在電話裏又沒說。
從壩上鎮來到黨校快半年了。康次步雖然表麵平靜,可是內心氣是起伏的厲害。對人雖然不在壩上,可是對壩上的情況其實很了解的。
常務副鎮長錢三同經常來看望自己。
這次的年底選舉康次步隱隱覺察到了要出事情,在姚勝還沒給自己打電話之前,康次步就已經知道,楊振業竟然叫高強抓人,這成何體統?
楊振業一定是壓不住的,縣委領導對情況不熟悉,那就看郭書記的態度了。
這一切康次步早就在心中算計過多次了。
康次步不急不慢的把楊振業叫進自己的宿舍,說:“看看這黨校生活很緊張,晚上本來有個北京來的教授要講課的,可是突然來不了了,我正準備回去呢,想不到你來了。”
楊振業在康次步麵前總覺得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力量,或者是磁場。
他就不明白,這個瘦巴巴的康次步哪裏來的這種力量。
楊振業跟著他走了進來在靠近門口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說:“康書記,現在情況很緊急,不僅僅是個村長不聽指揮,我看主要是怪那四個管理區書記工作不到位,沒有做好各位村長的工作。”
康次步笑道:“不急不急,振業,你說這次競選副鎮長的,都是哪幾個人?”
楊振業心裏急得要命,可是見康次步的樣子,也不得不笑了笑說:“這個事情,也是縣委同意的,分別是魏東方,馬麗麗和老何。”
“他們三個工作能力方麵可以嗎?”
“這是縣裏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做不了主的。”
康次步又笑了,說:“我當然知道,你肯魏東方和馬麗麗這兩個人有資格擔任競選人嗎?”
“那康書記的意思是……”
“魏東方和馬麗麗的工作能力還不如一個管理區書記呢,對不對?所以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楊振業實在跟不上康次步的思維,他幹脆直問:“康書記,你說這個事情到了現在,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