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關浩軒把車停好,徑直往樓上走著。陳可可提著蛋糕,說:“關浩軒,你真沒人性。”
張子明說:“我來幫你提吧。”
陳可可並沒有客氣,把蛋糕往張子明跟前一送:“那就辛苦你了,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
“應該的,要不是你我還進不來呢。”
陳可可一笑,沒說什麼。
關仁山和他的愛人早就在客廳等著了。保姆已經坐好了菜,就等著端上桌了。
孟正寬一開門,見張子明跟在後麵,一愣。不過馬上恢複了笑容,說:“子明也來了。”
最吃驚的還是關仁山。
他自己的生日從來不不聲張的,每年都在家裏過。張子明來幹什麼?
陳可可接過蛋糕,說:“爸爸,我跟浩軒來的時候,差點把張書記給撞倒了。”
張子明連忙擺手:“還是叫我子明吧,在這裏關省長的官最大了,是我不小心的,不怪浩軒,不怪浩軒。”
“你是來找我的?”關仁山不動聲色,但你語氣裏有股怒氣。
張子明就簡單把事情經過說了說。
關仁山聽後,說:“子明,你對工作的熱情我是肯定的,可是對工作要循序漸進,不能走捷徑,你原先說硯台山可以開發,我答應你了,現在開發完了,你又說效益上不去,是因為各級領導不重視,叫我過去走一趟。我走一趟各級領導就重視了嗎?好了,今天我過生日,不談工作,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
孟正寬已經走到門口,就等著關仁山的一句話開門送客了。
保姆又站在廚房喊:“上菜嗎?”
張子明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他忽然覺得以前太高看自己了,在關仁山的眼裏自己算的了什麼?也許關仁山早就知道現在這種結果,就是要看自己的熱鬧的。
張子明心一橫,說:“我要是知道今天是關省長的生日也帶份禮物了,實在不好意思,你們先吃啊,我到那邊等著。”
關仁山是久經沙場的,他大度的一笑:“什麼禮物不禮物的,趕巧了,就一起來吧。”
“不了,我不好意思。”這句話是出自內心的。
關仁山卻認真了,“不過來,就回去吧,我不跟你談了。”
有了關仁山這句話,孟正寬急忙過來,說:“子明,客套什麼啊,坐吧。”
張子明剛坐下,門鈴響了,進來的是苗若婷。
苗若婷和關仁山他們客套完之後,才好像剛發現張子明也在的,說:“哦,你也在這裏啊。”
張子明其實有點心虛,不過見苗若婷很健談的樣子,便說:“是啊,你也來了。”
苗若婷的嘴巴很甜,很快就控製了這個生日宴會的氣氛。
關浩軒對她也很熱情,稱呼是“若婷姐姐。”
以前張子明知道她是給關仁山當過保姆,今天算是知道了,原來苗若婷在關仁山家很有地位的。
一個保姆,在關仁山這樣的家庭裏占有如此重要的位置,這裏麵的事情誰知道呢。
飯後,又分蛋糕吃。
苗若婷對張子明說:“吃完蛋糕,關叔叔就要休息了,你還有事嗎?”
這分明是女主人的口氣了。
張子明說:“是啊,關省長的休息很重要,可是我早就跟關省長說好了,談幾點事情。”
苗若婷走到關仁山愛人的身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關仁山的愛人耳朵有些聾,說起話來聲音很大:“老關,吃完蛋糕就睡吧,婷婷說的話沒錯。”
關仁山說:“知道了,工作的事情你們不要管。”又對張子明說:“子明,到書房去談吧。”
到了書房,關仁山說:“你去辦公室找我,我不能攆你走,這裏是我的家,我不喜歡在家談工作,可以說隨時攆你走。”
張子明又被這句鎮住了。他想不到這個關仁山的葫蘆裏悶的是什麼藥。
關仁山沒等張子明說什麼,又說了自己的觀點:“你要我去硯台山,我是不會去的,我給硯台山的定義就是不能過度開發,如果我再去了,在別的幹部眼裏我成什麼了,作事情沒規矩,不講原則了,我不喜歡被別人這樣評論,明白了嗎。”
看來關仁山是鐵了心不去了。真是空歡喜一場。
張子明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謝謝關省長。”
關仁山慈祥的笑了,說:“你知道就好,這件事情是給你的教訓。”
張子明跟著關仁山從書房走了出來。
苗若婷他們正圍著關仁山的愛人說著什麼。見到關仁山出來都不說了。
張子明想堅強一些,跟關仁山的愛人和孟正寬,關浩軒他們打招呼,說:“回去了。”
苗若婷站了起來,說:“我送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