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回去,不跟他一起回去。”
關仁山大笑:“好,有個性,你自己回吧,我們在家等著。”
再不出去就晚了,再也沒有機會了。
張子明聽著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走了出去,說:“關省長,我想跟你談談。”
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包括淨塵,“你不是還沒好嗎,你怎麼這麼快好了?”
秘書孟正寬眼疾手快,一下子擋在關仁山麵前,說:“什麼人,出去。”
張子明說:“古台縣縣委書記張子明,我想跟關省長談談。”
關仁山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眼睛不看張子明 ,卻問淨塵:“怎麼回事?”
淨塵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關仁山火氣很大,不想聽什麼說:“有事情要按級來,先跟文殊市委反應,再來找我,這點常識都不懂?”
說完就要離開。
張子明幾乎絕望了,他知道這次不成,就又等於闖了個大禍,到時候說不定不僅是縣委書記的位子不保,恐怕自己的仕途就此而終結了。
“慢著,爸爸,我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你就跟他談談好不好?我求你了……”想不到站在門邊的陳可可這樣說了。
關仁山的臉慢慢恢複了常態,說:“可可,爸爸工作忙,沒時間。”
“不嘛,爸爸,你就當成這裏是辦公室好了,我當你的公務員,給你端水喝。”
“好吧。”關仁山一個好字,聲音不大,可是很有力量,氣氛頓時輕鬆了。
張子明也虛了一口氣,大人物身邊的磁場都很強,看來是真的。隻是,張子明想不到這個陳可可為什麼要幫自己。
“你也坐吧。”關仁山坐在那張老榆木的桌子前,指了指張子明說道。
張子明便也坐了下來,說:“關省長,我不是故意的,這件事情是巧合。”
關仁山手一擺,“不要說這些,什麼事情隻說,九點鍾我還有個辦公會,十點三十分我還有個采訪安排,十一點我還要到電子廠考察。”
張子明被關仁山身上表現出的力度所感染,調整一下坐姿,說:“我想跟關省長談的是硯台山開發的事情。這個項目我覺得是可行的,理由好幾條,我專門寫了一個報告的,希望關省長仔細看一下。”
“好,到時候你把報告交給正寬,我會仔細看一下,可是我知道你對我的看法有意見,可是你張子明一句話也不提,看來你是個聰明的人,還有這次的不期而遇,我隻能說是老天幫你了,雖然你是停止期間,可是不能亂走,可以列席常委會啊。這個問題正寬你要跟他們市裏說明一下。”說完,關仁山站起來,就走。
張子明隻好也跟著站了起來。
孟正寬說:“子明啊,到時候把報告交給我吧,我會交給關省長的。”
張子明知道再也不能談下去了,關仁山給了自己十分鍾。能不能改變關人山對硯台山的看法,隻能看這十分鍾了。
關仁山這次來坐的是一輛商務車,司機是關浩軒自己。張子明他們跟在後麵看著關仁山,孟正寬還有陳可可上了車,擺著手說,再見。
關仁山坐在中間的一個位子上,低著頭沒說什麼。
秘書孟正寬正坐在最後的一個位子。
陳可可坐在了關浩軒的一邊。
車子開動了。張子明發現陳可可伸出頭來,說再見。不過張子明在最前麵,他看到陳可可眼睛裏有一種別樣的東西瞟了自己一眼。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張子明看著車子駛出了大門,邊準備跟淨塵說幾句客氣話,回到古台那邊。
可是還沒等張子明說什麼,淨塵師傅臉色就變了,說:“你原來來過一次的,是個縣委書記啊。”
“淨塵師傅好眼力啊,這回再次感謝師傅的救命之恩。”
“哼,我問你,這個東西是誰給你的?”淨塵把那個桃木寨子拿了出來。
張子明遲疑了,說:“是我的一個遠房的親戚,說是給我辟邪的。”
“看來你沒說謊,這個東西不僅能辟邪,這次還救了你的命。要不你早就死了。給你這個東西的人現在在哪裏?”
“嗬嗬,這個我好久不聯係了,我的這個親戚在安西那邊,不過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裏。”
“安西,安西,他還在安西幹什麼?”淨塵滿麵怒容。
安然她們都站在淨塵身後的,張子明猜不到淨塵想幹什麼,心裏想的是給關仁山稿子的事情,就說:“好了淨塵師傅,我還有事,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你要是喜歡這個桃木寨子就放在你這裏吧。”
淨塵不再說話,轉身往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