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關仁山在電話那頭隻說了這兩個字。就關斷了……
這是關仁山走之後的第一個常委會,主要對這次檢查事情總結一下的。
想不到一開始肖本路就發起了進攻。雖然張子明沉默,可是肖本路並沒有放棄的念頭,他說:“張書記,我們都是黨員,你是縣委書記不假,可是不能你一個人說了算,要民主表決,要不要來一次表決呢?”
張子明聲音不高,可是說出來的話也是一把利刀:“老肖,你這是要把我搞下去啊?惠誌忠就是被你門聯名舉報的,現在下去了,你們再把我搞下來,你肖本路是不是要任命一位縣委書記啊?”
“工作不負責,我們就要跟上級組織反應,這有什麼錯?”肖本路竟然底氣十足。
“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隻要我張子明在這個位子上一天,硯台山的項目就不會停,我這是為全縣群眾謀利益。”
“你這是跟你上級組織對抗!”
“那你就找人聯名揭發我好了。”
張子明說完,站起身,走了出去。
當著這幾個常委的麵,張子明已經把肖本路最齷蹉的手段說出來了。肖本路當然不能掉進這個陷阱裏,“我是那樣的人嗎,動不動就找人聯名舉報,我是為古台的群眾著想。”
這個張子明就是太難對付了。
比惠誌忠還難對付。
回到桂花小區,肖本路沒坐下多久,馬場就進來了,他交給肖本路幾張照片,是張子明進那個小區的背影。
“就這幾張,沒有拍到張子明和那個女人的?”
“當時都準備好了,可是出來的時候,外麵下起了小雨,張子明好像撐著傘,根本拍不到什麼。”
“飯桶,現在都盯了快兩個月了,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給我弄到,這幾張背影的照片能說明什麼?”
“要不,我跟飛揚商量下,再想想別的辦法?”馬場低三下四,他真的很害怕肖本路。
“現在就把肖飛揚叫來,想辦法,用最短的時間找到弄死張子明的證據。現在不能再等下去,張子明已經警覺了,更不好對付了。”
馬場給肖飛揚打完電話,說:“老板,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找人聯名舉報,這招好使的。”
“好個屁,張子明都說了出來,我在這樣做,我的臉麵往哪裏擱?”
肖飛揚正好在古台,進來後,懶洋洋坐了下來。
肖本路很看不慣他的樣子,說:“你整天打嗬欠,晚上不睡覺嗎?”
肖飛揚看了一眼肖本路,說:“忙啊。”
肖本路說:“你找的人辦事太拖拉,要想別的辦法。”
肖飛揚說:“那怎麼辦,要不就叫人藏在那個女人的床底下,這樣也需要時間,因為不知道張子明什麼時候會去。”
“還有別的辦法嗎?”
“有啊,就是有些冒險,直接把那個女人抓起來,約張子明到她家去。”
“最好別鬧出人命就行,就這樣辦。”肖本路點頭了。
“好,我回去找他們說一下。”
從會議室出來後,張子明到了辦公室,隻有曆明跟著自己走了出來,到了辦公室,說:“張書記,我是支持你的,可是這樣做你的風險很大。”
張子明說:“我知道,可是這個項目不能停,停了才是不負責任。”
楊曉慧過來,給張子明和曆明倒了杯水。
曆明說:“張書記,我知道你是好心,其實沒必要這麼認真,照著上麵的意圖做就是了。”
“良心啊,曆明,你知道吧,我不想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曆明歎口氣說:“我知道,可是這樣一來,張書記你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那就順其自然吧。”張子明也不說什麼。
曆明就告辭出來了。
手機響了,是薛鬆發來的短信:馬場到肖本路的第二辦公室了。
那一定是商量怎麼對付自己的法子了。張子明一聲苦笑。
張子明看後刪掉,看到楊曉慧在彎腰整理著文件,飽滿的臀部微翹著,還真是有些徐娘半老,分韻猶存的味道。
張子明說:“曉慧,剛才我在辦公室跟肖本路吵起來了,他很不給我麵子你知道吧?”
楊曉慧不是常委沒參加會議,當然不知道了。
她便搖搖頭,說:“不知道啊。”
張子明說:“肖本路現在要搞我,把我搞到了,你是不是還跟高興?”
楊曉慧慌了,說:“我……不會的……張書記……你……”
“嗬嗬,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啊,張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