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慧便給他扔過去一盒紙巾。肖本路自己把下麵擦拭幹淨,心滿意足的走到另一個沙發上坐下,說:“曉慧,你的腳越來越香了。”
楊曉慧沒搭理。她繼續梳著頭發。
肖本路也不挽留,他拿起望遠鏡,對著古台的每一個角落觀看著。
楊曉慧打扮完了,說:“本路,你的要求我都答應,可不可以答應我的一個要求?”
“說。”
“你讓肖飛揚李我們的女兒遠一點,他們可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我不希望出現不愉快的事情。”
“孩子的事情,叫他們自己解決,我已經跟飛揚說過了,是劉派派喜歡玩的,沒事的。”
“拿來。”
“什麼?”
“這個月的工資。”楊曉慧知道她自己是個女人,女人是離不開錢的,每個月她都會從肖本路這裏領到十萬元的工資。不要白不要,為什麼你不要呢?
肖本路很生氣:“不是說了嗎,現在效益不好,等下個月,一起給你。別光知道要錢,我交代你的事情也要盯緊點,張子明房間的竊聽器放了這麼久了,一點動靜沒有,我就不信張子明不在辦公室講話。”
楊曉慧氣呼呼走了。肖本路覺得現在有些那不準了,對付張子明這樣的,很難,他不是那種顯山露水的人,不知道他腦子裏平時在想什麼,必須多管齊下。這次來看,楊曉慧還是對自己忠心的,沒有被張子明拉攏過去。
還有這次的硯台山開發,自己原本不看好的,想不到被張子明搞出名堂了。連省委領導都來考察,哼,不錯啊,接下來這步棋是要決勝負,分生死了。
肖本路把望遠鏡放下,拿起手機把馬場叫了過來。
馬場這幾天一直在硯台山辦公,各種事情忙的暈頭轉向,可是當看到沈甜甜和商曉金來到古台時,馬場的精神又來了。
不過當看到肖本路的電話時,馬場的心又沉了下來。
從硯台山往青澀年華有二十幾分鍾的路程。馬場來的時候,肖本路已經從樓頂下來了,他穿著一身發亮的西裝,喝了一杯剛從法國運過來的葡萄酒,對馬場說:“你有什麼打算?”
馬場領會這句話的意思,“老板,你說的是不是這次迎接省委關副省長來檢查這件事情?”
“你好真的準備給張子明當助手了?”
馬場說:“這不也是老板以前告訴我的?現在不要跟張子明明鬥。”
“硯台山要是開發起來了,我們這個青澀華年,還有發展的餘地嗎?”
這個問題。馬場也想過。倒是硯台山開發起來,這些地方都得拆,這裏曾是肖本路發家的根據地,要是被拆了,肖本路的臉麵往哪裏擱?
馬場也許聰明了,說:“老板的意思呢?”
“該怎麼樣怎樣,張子明忙他的,我們忙我們的。”
“我還是不太明白啊。”
“張子明來古台之前在哪裏知道嗎?”
“在市委黨校啊,一下子殺到我們古台來了,這個誰都知道。”
“他為什麼到黨校,為什麼有一下子來了古台?”
“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
“我來告訴你,是因為苗若婷,現在是清泉縣副縣長的苗若婷,當時是木青集團的總經理,張子明反對木青的汙染要對木青下手,可是沒有較量過苗若婷他們,被弄倒了黨校,據我所知,張子明來這裏,也是苗若婷放話才能來的。”
“這個苗若婷什麼背景啊,能把一個縣長弄來弄去?”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可是我知道,苗若婷跟李昂,還有現在的常務副市長杜一凱都是一條線的,現在我們隻要跟杜一凱接上關係,就算是張子明的政績再輝煌,也是白搭,到時候再叫她會黨校當教員去吧。”
“老板的意思我明白了,是不是我現在就去市裏聯係杜一凱?”
“你不能走開,張子明會懷疑的,現在你要在張子明麵前規規矩矩,才能迷惑張子明,還有楊曉慧也不能離開張子明。隻有我自己親自去一趟市裏,找杜一凱聯係一下。”
“記住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配合張子明,現在張子明的警覺性很高,要整起來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畢竟剛來的時候我們給他的下馬威太大了,現在不僅沒有震倒他,還開始反擊了。”
馬場接受了肖本路的吩咐,對檢查的事情盡職盡責。不過到了晚上他就睡不著了。沈甜甜來了,他能睡著嗎?
可是這個沈甜甜跟商曉金都住在縣委招待所,房間號也搞清楚了。沈甜甜也給了他暗示,晚上十二點鍾以後門開著,可是過去哦……
馬場看到沈甜甜的回複身子都酥了,恨不得馬上天黑,馬上到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