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明說:“馬場,當時你是怎麼處理的,在這裏就跟惠書記彙報一下吧?”
馬場便說了說當時的處理情況。當然沒有說出馮首正預留房子當商品房出售的事情。
惠誌忠說:“同誌們,你們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張子明先發言:“這件事我是有責任的,隻是以為馬場處理好了,沒有及時跟惠書記彙報一下。本來我是準備親自處理的,可是我覺得對自來水公司的情況不是很熟悉,第二點呢,我覺得馬場同誌能力比較強,可以鍛煉一下,就讓他去了,可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在這裏我檢討。”
惠誌忠說:“子明要檢討,我也要檢討,為什麼?說明我對一些工作不作為。”
肖本路說話了:“我也來說幾句吧,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處理完了,隻不過省報給報了出來,關鍵是上麵領導問起來,我們怎麼回答,也就是我們怎麼處理的問題。剛才你們一把和二把都檢討了,我看這件事情就這樣了。”
惠誌忠拍了一下桌子,“不行!檢討是檢討,有問題就要處理,我建議審計局對自來水公司的賬目審核一下,有問題檢察院和紀委馬上介入調查,不論牽扯到誰,都要查個水落石出。”
肖本路呼的站了起來:“你惠書記一直對我有意見,可以不聽我的意見,可是我肖本路對得起古台的老百姓,我的建議也是從愛護幹部的角度出發來考慮的。”
副書記範愛國和其他幾位都勸解說:“老肖,不要這麼衝動,有話慢慢說。”
惠誌忠雙手放在大腿上,腰杆筆直,說:“讓他說。”
肖本路說:“說就說,你惠書記對我有意見還不是因為我現在人大主任的這個位子沒有叫你兼任嗎?這不能怪我,要怪你就怪市委,當時我從縣長的位子上退下來,想無官一身輕,可是市委還要繼續要我呆在班子裏,我這是服從市委的意見,你想兼任人大主任也得問問市委那邊對你放心不放心!”
“說下去,說下去,我惠誌忠不是不叫人說話的人。”惠誌忠顯然很生氣,可是一直強忍著。
“說下去就說下去,我肖本路是光明正大,心胸也比你惠書記寬廣。”
“你是什麼意思?”
“你是書記,統攬大局,我本來隻是看看,不能說什麼,可是你動不動就對一些幹部換來換去,搞得人心惶惶,不能安心工作,你會書記的權利很大,誰敢說什麼?也就是我肖本路才敢。”
“一些幹部拉幫結派,搞小圈子,不換換能行嗎?我這麼做是不是觸動了你的利益?既然你要說清楚,那我就把事情說清楚,你的兒子肖飛揚開娛樂場所,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古台的老百姓可是都知道的。”
“這算什麼,我孩子的事情自己做,做錯了事情一樣要處理,你惠書記既然懷疑了,就派人查 啊,出了問題改坐牢坐牢,該殺頭的就殺頭。”
“誰不知道你肖本路的能量?就算是查還能查出什麼?作為一名老同誌,你對得起組織嗎?”
“別跟我扯這些,惠書記,就今天這家事情,你是不是非要把馮首正弄死才算完?”
“肖本路你說話要注意,我惠誌忠沒有那麼大的能耐,隻是按照程序辦事,該查的就要查一下,誰也不能阻擋,這是常委會決議,誰都改不了。”
肖本路一轉身走了出去。
惠誌忠閉上眼睛,又睜開了,說:“還有誰有意見?沒有的話散會。”
卻都靜靜坐在那裏,沒有離去的。
馬場臉色很難看,他知道這場風暴已經刮了起來,自己是凶多吉少了。肖本路能量很大,可是惠誌忠是一把,這一點是肖本路無法超越的。
一把和二把都檢討了,那作為處理者,當然不能檢討了,要比檢討還要厲害一下。可是這樣一來,自己的進步問題就會被無限期拖延下去。
好不容易是常務了,容易嗎?
“惠書記,張縣長,我請求組織給我處分,這件事情我沒處理得當,給我縣工作帶來的不好的聲譽。”
惠誌忠說:“你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還是先調查一下那個馮首正。”
曆明走了過來,說:“市委劉書記的電話,要不要接過來?”
“接過來吧。”
惠誌忠拿起會議桌傍邊的一部電話,說:“劉書記,你好,我是誌忠。”
劉丙辰一定是說的這件事情,惠誌忠說:“我們正在召開常委會,對這件事情作出處理。”
接著,惠誌忠又連續說了幾個知道了。電話就掛了。
下午,審計局的工作人員到了自來水公司,進行審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