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這個短信的時候,吳萍他們已經回到市裏了。
吳萍來電話說:“就是忘記了,沒什麼別的意思,我很喜歡的顏色,舍不得丟掉,要不你給我洗好了,給我放著,我有機會過去拿就是了?”
她的口氣很平淡。
張子明說:“哦,看來你很節儉啊,哈哈。”
“不是節儉的問題,我喜歡那種顏色的,你會不會幫我洗一下啊?”
要是她指派自己幹別的活,張子明一定會生氣的。可是這麼風騷的女人指派自己給她洗內褲,著不是什麼很重的體力勞動,這叫情調。張子明這樣一想就放開了,說:“放心吧,我就給你洗一洗,曬幹後再還給你。”
“子明,謝謝啊。”這句話很嗲,張子明衝動起來,說:“我這就給你洗。”
吳萍說:“很髒的,你不怕?”
“洗幹淨就好了。”
肖本路打通張子明的電話後,先是問候了一句:“縣長最近好啊?”
當時張子明已經睡下了。今天太累了,躺下就睡著了。想不到半夜時候肖本路打電話,所以張子明心情不好,不過還是很客氣的說:“老肖啊,這麼晚了,有事嗎?”
肖本路說:“最近縣長的工作幹得不錯啊,我這個退居二線的老同誌想請縣長做一做,縣長來不來?”
這個時候,跟他又鬧僵了,肯定不會去的。所以張子明回絕了。
肖本路說:“這麼說,縣長不給我麵子啊?”
“別這麼說,老肖,時間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聊好不好?”
“好,好,那就明天再聊。”
這個肖本路這個時候打電話是什麼意思?不會隻是請自己吧?
張子明沒想太多,又馬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九點多了。崔慎之已經把一些報紙和文件拿了過來。隻要張子明起床很晚,崔慎之就會把張子明要處理的文件拿過來。所以,秘書還是老的好用。
張子明先是看了一下報紙,又看了幾張自己簽字的文件。然後才開始洗漱吃飯。
西麵硯台山辦事處的房間開著,卻沒聽見夢妮唱歌的聲音。
一開始,夢妮喜歡早早起床,開開音響。後來知道張子明起的晚,就不開音響了。隻是喜歡哼哼流行歌。
現在這麼晚了不會還沒起床吧?沒起床怎麼還開著房間的門?張子明吃完早飯,來到辦事處的門前,見裏麵幹幹淨淨,卻唯獨不見了夢妮。
張子明撥了撥夢妮的手機卻是忙音。
張子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走到服務台前,問值班的服務員。服務員說,昨晚上夢尼小姐就出去了。
張子明心裏咯噔一下,知道出事了。
公安局長秦城接到張子明的電話匆匆來到了招待所。
通過對現場分析,夢妮是接了一個人的電話出去的,時間和當晚的監控顯示是淩晨一點多。這麼晚了,夢妮為什麼出去?和這個人是什麼關係?
到目前為止,也隻知道這麼多。
張子明對秦城說:“秦局長,夢妮是硯台山開發的辦事處主任,是夢蘭公司的業務經理,她要是出了事情我們會有不可逃脫的責任,這樣會對硯台山開發造成惡劣的影響。”
秦城說:“我知道,但願夢妮沒什麼事情。”
張子明又跟穀蘭打電話,說了說夢妮的事情。
穀蘭很吃驚。說,夢妮跟隨我一直在美國,這邊好像沒有親戚朋友。
下午,夢妮還沒回來。
穀蘭帶著奇正回到了古台,來到那間辦事處的房間。穀蘭很淡定,說:“小張,夢妮可能不會有事的,不過,我還是請你們盡快把夢妮找回來,她是我公司的人,我要對她負責。”
張子明說:“放心吧,穀大姐,我知道。”
晚上,張子明把這件事情跟惠誌忠做了彙報。
惠誌忠說:“是不是有人故意破壞硯台山的項目開發?要不怎麼會對夢妮下手?”
這個問題張子明早就想過了,可是不方便說出來。隻是說:“當晚我早就睡下了,接到肖本路的一個電話,她約我喝酒,我沒答應,我覺得這是巧合吧,不會這樣的。再怎麼說,他是人大主任,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來的。”
惠誌忠說:“別忘了子明,我們把他的圈子拆了,他一定會有所行動。”
張子明想不到惠誌忠這麼武斷,可是者畢竟是件失蹤案,不能盲目判斷,就說:“等公安局的人分析一下,出來情況再說吧,需要證據啊。”
惠誌忠說:“子明,現在我們就召開一次常委會,看看他的態度怎麼樣?”
張子明沒回答,他想,如果真要被肖本路逼急了,會怎樣?夢妮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