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他對奇正說著什麼。奇正點點頭,看著黑色別克離開了。
奇正來到車裏,拿出一支褐色錄音筆。
先是奇正的聲音:“王醫生啊,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打攪了,就問你一件事,蘇國頌的死因是不是有什麼忽視了的地方?”
王醫生說:“我要報警……這是我女朋友,我們就喜歡在車裏做,怎麼了?”
“據我的了解你這麼大歲數的人了,早就結婚了,有閨女的話,也跟這個護士差不多大年紀吧?老牛吃嫩草,可以啊,王醫生。”
“我沒犯法,我咬告你!”想不到王醫生不好對付。
“照片我也給你拍下來了,要不我把照片多洗幾張,在醫院大門口貼幾張?”
王醫生態度軟了下來,說:“這個,我說了你可得保密,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說吧,王醫生。”
“在屍檢時,我發現蘇國頌的心髒的部位又幾個小紅點,跟梅花一樣,我跟院長做了彙報,可是院長不叫人泄露出去。”
“那你告訴我,那幾個小紅點是怎麼回事?”
“應該不是有人故意刺上去的,可是就像有人故意刺上去的,我懷疑蘇國頌的死與這幾個小紅點有關係,可是檢查後卻沒什麼異常。我也是不明白、”
“還有別的嗎?”
“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
張子明把錄音筆交給了奇正,一句話沒說。
幾個紅色的點子,跟梅花一樣,不會是巧合吧?張子明也想不出個什麼來。
穀蘭卻一直沒睡,來電話問張子明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穀蘭說:“來酒店吧,反正睡不著,好好談一談。”
穀蘭還是半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床白綢的棉絲被,她對奇正說:“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件事幹的不錯。”
奇正走後,穀蘭讓張子明在他前麵坐下,說:“老習慣了,一有事情晚上就睡不著。”
張子明說:“這樣熬夜會把身子熬壞的。”
穀蘭皺著眉,說:“死就死了,現在我也真不想活在這個世上。”
“穀大姐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你要真的在乎蘇書記,就更應該好好活下去。”
這句安慰其實很蒼白的。可是除此外,似乎沒有別的話可說。
穀蘭聽完了王醫生和奇正的對話錄音常常舒了一口氣,說:“那梅花一樣的小紅點,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呢,現在蘇書記的遺體也火化了,也真是死無對證了。”
“要是早知道這個就好了。”
張子明不知道這個穀蘭的背景,不過憑感覺著一定是個不簡單的女人。為了一個男人,這麼多年一直單身,光是這一點,就很叫張子明佩服了。
天漸漸亮了,穀蘭似乎很累了,她說:“小張,還記得嗎?我把你當成生死之交,現在國頌沒有了,在文殊我也沒有什麼值得留念的了,過幾天我要回美國,到時再聯係你吧。”
“那也好,穀大姐,你休息一會兒吧,我回去了。”
走到門口,張子明想起什麼,說:“對了穀大姐,今天上午,蘇書記的追悼會在市西廣場舉行,你要不要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