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回道:“現在張慶山還隻是沉默,一些審訊的法子都他也不管用。”
周鐵龍說:“知道了,李可,往後你可不要再感情用事了,不過這次張慶山把張慶山弄出來了,算是不錯。”
關於張慶山的問題,清泉早報專門在一個整版刊登了此事。這件事也算是清泉的一件大事吧。
不過隻是說對張慶山實施“雙開”,又號召別的幹部引以為戒。具體張慶山的罪狀卻也沒有提及。
畢竟張慶山的審訊工作還在進行,他承認了是指示肖大健用摩托車撞死康次步,可是原因呢?張慶山不說。
現在肖大健也是死無對證。
不能弄個搶劫財物或者有矛盾就行凶殺人吧?這一點也說不過去。
所以說,張慶山的案子不是孤立的,這幕後人還沒浮出水麵,康次步被殺一案就不能終結。
李可感受到了空前的壓力,趁著周末,去了一趟文殊,找到張子明說:“你現在真的很清閑。”
張子明說:“沒人想清閑,說是喜歡清閑的人隻是故作姿態罷了。”
李可歎了口氣,說:“清泉的水就是太深啊。”
張子明說:“深不可測啊。”
李可拉著張子明來到不遠處的一家酒館,非要喝個痛快,說這幾天真是鬱悶死了。
張子明陪著他喝了幾杯就不再喝了。
李可說:“現在周末呢,跟我一起回清泉,看看滔滔和袁雪吧?“
張子明搖搖頭,說:“不想,袁雪現在跟我劃清界限了,女人有千奇百怪的性格,這一點我也不怪她,她說的也對,跟著我受了不少的罪,現在也不能給她抬不起頭啊。”
“這算什麼,老夫老妻的,還搞這些?”
“你不懂啊,老夫老妻又怎麼樣?還有這麼一句啊,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袁雪不是這種人吧?”
“不要這麼說,人是會變的,真正的同甘共苦的夫妻也有,可是我沒碰到,現在我是事業的低潮,感情的低潮,也可能就在這黨校了此一生了。”說完張子明,端起一個口杯,一口幹了。
李可沉默起來,看著張子明,沒說什麼,也端了起來,一口幹了。
很長一段時間,兩個落魄的男人都沒說什麼。
最後,李可站起來,說:“我該回去了。”
張子明依舊坐著,低著頭說:“好你走吧,我再單獨坐一會兒。”
回到黨校的宿舍樓,自己的房間,張子明感到一陣暈眩,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半夜時候,張子明被小便憋醒,拿起手機一看,竟有六個未接電話,都是於曼珂打來的。
張子明回到床上,撥了回去,通了,說:“有事嗎?”
餘曼珂的聲音有些疲憊,說:“對不起啊, 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
“我想考公務員,你說行不行?”
“你想幹的事情幹就是了,怎麼不行?”
“那,你說我能考上嗎?”
張子明知道於曼珂的意思,無非是到時請張子明找人幫忙說話。
張子明說:“你考吧,到時我幫你。”
“謝謝啊。”說完了,於曼珂卻沒有關掉手機。
張明說:“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