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陰婚前奏(2 / 2)

每天早晨,安然都要在那個大香爐裏供上三炷香。看著安然那副虔誠的模樣,張子明打趣道:“求什麼呢?”安然說:“什麼也不求。”張子明說:“這幾天性欲太多,菩薩會生氣的。”安然說:“五蘊皆空,世事無常,求個安心罷了。”

“無常”這個詞,讓張子明感慨頗多。想到自己的每一步,都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可現在呢,一下子沉了下來,真是無常啊。安然卻說:“你說我們以後會怎樣?”張子明說:“以後,會是無常嗎?”安然淒然一笑,“有一天我死了,你的心會疼一下就行了。”張子明本想和她開個玩笑的,想不到她這麼認真,隻好說:“別這樣說,好好的,說這個幹什麼。”安然卻有哽咽起來。張子明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張子明說:“這幾天真是把我掏空了。”安然擰了一下他的腮,說:“又不是我主動,哪一次不都是你哄我欺負我?”聲音又輕又柔。張子明克製著。又看到了她剛換上的一個翠色的耳環,便用舌頭舔了一下她的耳朵。安然就又閉了眼,說:“你看,又來了。”張子明說:“誰叫你的耳朵長這麼好看?”

陽光很強,刺得張子明的眼都睜不開。出了天啟大廈大門口,張子明的眼還是半閉著,眼前的一道道白光仿佛安然雪白的胳膊。文殊的形勢很緊張。接下來還會有大的動作。這話是吳萍說的吧?張子明低著頭,努力想著。這個時候要靜下來,哪怕是一步一個血印,也要走出一條路來。張子明下了決心:劉丙辰和蘇國頌,這兩個人都要會一會。至少去討個說法,你們鬥就鬥,把我拉下來做什麼?難道就是因為自己不屬於任何一邊?

叢俊曉接了張子明的電話,把張大全接了過來。叢俊曉說:“清泉那邊,現在人心惶惶啊,現在李昂一手遮天啊。”

張子明歎了一聲,說:“遮就遮吧。”

叢俊曉說:“我也準備退下來呢。”口氣中是一種無奈。

張子明說:“小達,覺豪他們呢,什麼態度?”

叢俊曉說:“不知道啊,沒聯係過。不知這次李昂怎麼玩呢。”

又說了會兒話,都是無關緊要的,叢俊曉就回去了。

張子明這次把張大全叫來是為劉丙辰家大公子陰婚的事。這也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張大全說:“子明,沉下來吧?有沉才有浮啊。”

張子明說:“四叔,這種事,究竟可信不可信呢?”

張大全卻說:“你這幾天,桃花太重,注意啊。”

之前,張子明和安然在一起時,給劉紫超打過電話,說了要陰婚的事。當時張子明想聽一下劉紫超的口風的,可劉紫超什麼也沒說,隻道:“這可是大事啊,張師傅來的時候告訴一聲。”張子明就和劉紫超約定了今天。

在去劉丙辰家的路上,張子明又囑咐了張大全幾句。可張大全隻是一聲不吭。

劉紫超很是客氣:“可把張師傅盼來了。”張大全一言不發,在客廳的一個角落裏坐了下來。張子明說:“劉姨客氣了,我四叔就這樣。”劉紫超笑著:“沒事沒事。”說著把一張紙條遞給了張子明。張子明看了看,走到張大全麵前:“四叔,這是幾個女孩的八字,你看用哪個好?”張大全用眼瞟了一下:“就第一個吧。”張子明一看,是那個叫什麼曉露的。劉紫超說:“我也中意。”說完,就打電話給王懷遠,問那個叫曉露的女孩怎樣了。王懷遠說,真巧啊,剛剛斷氣。她的家人我已經擺平了,也沒花多少錢。

劉紫超問張大全還要準備些什麼。張大全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上麵寫了四句話:一男一女倆紙人,一紅一綠倆花轎,一墳一屋一夫妻,一生一世奈何橋。張子明站在一邊看了,問:“是不是要倆個紙人,兩台花轎?”張大全點頭不語。張子明說:“四叔,有什麼事和我說,不要麻煩劉姨。”張大全又交代說,挖穴的方位要在祖墳的西南方,切不可挖在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