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開個會(1 / 2)

回清泉之後,張子明處在亢奮之中。他知道,文殊官場可能馬上就要來一場大地震了。

繼而又擔心起來:自己算個邊緣人,不偏向哪一邊的,雖然隻和劉丙辰打過幾次交道,也是沒有什麼深入的;蘇國頌這邊更是如此了,正麵交道沒打過,隻是從副市長牛鵬那裏聽過幾次說蘇國頌的話。

張子明又具體分析了一下,自己呢?應該也不是屬於哪一邊的,達不到吳萍的水平,最多算個邊緣的中間派。這隻是自己的推測和判斷,具體怎樣誰也不知道。

張子明又隱隱感到,蘇國頌來清泉時特別關注康次步一案是大有文章的,不會是那麼簡單的問問算了的。也許是針對某個人的。可這個人會是誰呢?又不敢確定。

連續好幾個晚上,張子明都是在失眠中度過的。蘇國頌被省裏叫去談心這件事,是劉紫超親口和自己說的,應該不會有假。按說,這種事知道的人不會很多的,可這種事神奇的地方就是傳播的速度很快。李昂應該早就知道了的吧?怪不得蘇國鬆來時,他很平穩。話又說回來,像劉丙辰他們這邊,是很希望這個消息傳播開的,知道的人越多,蘇國頌就越孤單,到時真成了孤家寡人,人心向背,勝利就見分曉了。

就像是一場押寶遊戲,張子明不敢確定該押在哪邊。他猶豫著,煩躁著,焦慮著.。。。。。。

安嶽來電話,請張子明坐坐,張子明很痛快的答應了。這讓安嶽很吃驚。他想不到張子明能這麼痛快。其實張子明也是想看看到底有哪些人,探探風頭的。

到了碧海後,張子明看見苗若婷也在的。還有清泉建行和工商行的兩個行長,再就是幾個企業的老總。都是見過麵的,卻都不怎麼熟,這種場合最讓人為難了,放不開,話也都是套話。

喝了幾杯後,張子明愈發無趣,就想著離開。

苗若婷坐在張子明斜對麵,這個女人的臉好像更白了。她一直坐在那裏抽著煙,沒和張子明打過一聲招呼。張子明不僅有些氣,便道:“清泉的形勢很複雜啊。”

聽到這話,其他人都停了下來,都巴望著從張子明這個縣長的口裏說出什麼大新聞來。

張子明笑了笑,放下筷子,說:“市委蘇書記前幾天來,對康次步被害一案很重視啊。”

這應該不是什麼新聞了,不過這話是從張子明的嘴裏說的,也都做出一副若有所悟的神色。

張子明這話是想看看苗若婷的反應的。可根本看不出什麼,她抽了口煙,笑道:“縣長,你還不知道?蘇國頌幹不了多久了,省裏都和他談過了,他關注有什麼用?”

她也知道了!似乎知道的比自己還要清楚。張子明感到一種恥辱的被動,不過盡量克製著,說:“你苗若婷很有本事啊。”

苗若婷說:“縣長啊,你不知道?我知道有人妒忌我,前幾天公安局的人又把我找去,說是懷疑一張照片的背影是我的,讓我做出解釋。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就算是我又怎樣?人出名就有人惦記著。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苗若婷的口氣裏充滿了委屈,在其他人聽來,這個女人是值得同情的。可她越是這樣,給張子明的感覺就越是沒好感。

張子明又想到了上回在木青會議室暈倒一事。雖說是受了風寒,可四叔的話也不得不聽,萬一真是有人來害自己呢?怎麼就那麼巧合?還有在自己暈倒前出現的那個女子的那種笑。這些都讓張子明懷疑。

張子明說:“我也希望一些事與你苗若婷無關,可誰不知道你的厲害啊,我都吃過你在這方麵的虧啊。”

其他人感覺不到張子明這話的含義,隻以為是在和苗若婷說笑。苗若婷的臉卻紅了,說:“縣長這話就重了,我怎麼能讓縣長吃虧?”

張子明說:“不說別的,隻說那回在木青會議室暈倒一事,就很讓我奇怪啊,我去時好好地,怎麼進去後就會暈倒呢?”

苗若婷說:‘這是我的不是啊,縣長住院了,我也沒去看看,在這裏賠罪了。”說完端起杯子來,一飲而盡。

張子明沒理會這些,繼續道:“我就奇怪,怎麼會突然暈倒呢?不會是真有人做了什麼手腳?”

苗若婷說:“縣長真迷信。”

張子明說:“不是迷信,是懷疑。”

苗若婷竟然沒搭理張子明,索性什麼也不說了,隻是自己抽著煙。安嶽感覺到什麼了,忙說:“縣長今天是最高領導啊,我敬一杯。”

張子明說:“在你們心目中我是最高領導嗎?”

“嗬嗬”,安嶽笑著,“是,是。”

張子明說:“一些事,一些人,心口不一很正常啊。我知道在清泉,你們是把李昂當最高領導來看的,不過這很正常,他是書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