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笑天見張子明說完了,便催促安嶽:“安總啊,縣長也說過了,下麵怎麼安排?”安嶽說:“馬上上菜。”不一會兒,菜就上完了。安嶽介紹說,今天這個宴專門給各位領導準備的,叫“不倒仙”,這些菜都是用酒做的,那邊的幾個叫黃酒壇子鱔,米酒溜魚卷,糟浸麻花肚......這邊幾個叫洋酒煎牛腩,啤酒黃花蟹,白酒乳汁蚶......介紹完後,李昂說:“這名字好,飲千杯而不醉,真是仙啊。”陳寒山說:“這名字該還有一層意思吧?”於笑天笑道:“陳局長不愧搞教育的。”安嶽說:“嗬嗬,就是圖個吉利,祝各位官場永不倒,不到頂峰非好漢。”李昂說:“不錯不錯,有創意。”張子明一直沒說話,隻是感到有點惡心,想這安嶽的功夫從哪學的,原先就看不出來呢?關於什麼是人的問題安嶽是不是搞清楚了?
連喝了幾杯,張子明沒說幾句話,這時按說氣氛該上來了的,可由於張子明和李昂都在場,都不知該說些什麼。氣氛不熱烈,無論檔次怎樣高,也是不成功的宴席。李昂很是高興,來者不拒,一飲而盡,看樣子果真是個不倒仙。張子明一直在惱火:難道真是給我壓驚的?你李昂隻字不提那個案子的事,好像很能沉住氣。不提就不提,想讓我在這幾個人麵前提一下,給你認個錯?哼!時間差不多了,是不是該找借口離開呢?
“安嶽——”門外的這個聲音讓張子明一顫。安嶽站起身,說:“各位領導慢用,安然叫我呢。”過了會兒,傳來了爭吵聲。侯彬說:“我去看看。”剛把包間的門打開,安嶽和安然卻不吵了。安嶽的背朝門口這邊,安然麵對著安嶽,她的頭發還是四散開著,遮住了大半邊臉,緊身的粉色T恤,潔白的短褲。安嶽小聲說:“別吵了,回去吧。”安然說:“上回你怎麼不讓我回?”安嶽說:“這次李書記張縣長都在,有正事呢。”於笑天看看李昂,又看看張子明,想捕捉到什麼信息,可什麼也捉不到,隻好也不言語。張子明脫口說:“安然麼,過來坐啊?”安然象沒聽到這話。李昂說:“安嶽你不要欺負女同誌啊。”安然直直的走到張子明身邊,自己拿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張子明說:“喝點什麼?”安然沒說話,自己倒滿了一大杯,喝了一口,拿起筷子,夾了菜自己吃。
於笑天提議是不是來個什麼節目。李昂說好好,輕鬆一下。張子明本想走的,他實在搞不清這次宴席有什麼意義,可又不像單純的給他壓驚這麼簡單。現在安然又來了,再坐會兒走也可以。想到這裏,張子明也表示同意於笑天的提議。按規矩改由級別最低的來講第一個,安嶽也知道,可剛剛和安然吵了幾句,沒什麼興趣,卻又不得不應付,說:“在座的都是官,我是民,我講第一個不太合適啊,檔次不夠。”
於笑天說:“安總這是向李書記要官當啊。”
安嶽說我不是這意思。李昂在酒精的作用下顯得很興奮,說:“好啊,那就設個娛樂處,你安嶽任處長。”
侯彬說:“比我檔次還高啊。”
安嶽卻推辭,說還沒想好。於笑天又讓侯彬來一個。
侯彬說,我粗人一個,隻會聽不會講。陳寒山說,那我就先來一個吧:一對老鼠夫妻幹事呢,剛準備開始,公的說,你這騷貨趁我不在家是不是又和貓偷腥了?母的說沒有。公的說,還說沒偷腥,下麵這條魚是貓給塞進去的吧?魚聽見了,說,是貓賽我進來的,說隻要下麵有水,就讓我一直不停的動啊動,我他媽都快動一天了。
於笑天說,老陳不錯啊,年終考核時給你加上一分。
李昂說:“是不錯,有點像寓言故事。”
於笑天問安嶽想好了沒有。安嶽說還沒有。
於笑天說:“那我先來個謎語給各位猜猜吧,謎麵是,玉女吹簫,老漢推車。要求打一飲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