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嗎?怕什麼!”
“……對啊,我是,嘿嘿。”苗曉米一邊抓了下坐在前麵的玄霸,一邊開始各種幻想。
裴行儼,那得是多麼英俊的一個美男子啊!
神啊,你不會知道,我想見他想了多少個白日夢了。
裴元慶,天下第三條好漢……吱吱……
“喂,小花,你別發出那種怪聲,跟耗子似的!”玄霸不滿道。
“吱吱——我樂意!”苗曉米呲著牙,如果這是一場夢的話,真是太好了。
兩軍陣前,有兩員大將正在對戰。
遠遠看去,手拿雙錘的將軍占盡優勢。眼看對手就要招架不住了,這時從敵方陣營中又衝出來一人。合二人之力,又開始了癡纏。
“那手持雙錘的,想必就是裴行儼了。不過他那小錘子,肯定不及本公子的硬!”李玄霸一邊觀戰一邊跟曉米比劃道。
“那就是裴行儼……”
曉米站得太遠,看不真切。隻見那銀袍將軍揮舞著雙錘,戰鬥於敵方兩員大將之間,卻看似遊刃有餘,毫不吃力。
“小將不要猖狂,你爺爺來也!”敵方的隊伍再一次閃開,又衝出一個騎著黃鬃馬的人。
混戰之中,曉米疾步向前,她實在是太想看清楚裴行儼長成什麼樣子了,那個她惦記了好久的古人,如今,他就在眼前。
可是,李玄霸不會讓曉米犯著危險,趕緊一把把這女子拉了回來,“兩軍正在交鋒,你這時候下去,怕是要被當成奸細殺了。趕緊回來!”
苗曉米被力大無窮的李玄霸這麼一拽,有一種坐了過山車的感覺,呼地一下就被拽到了李玄霸的懷裏。這一下子曉米的大小姐脾氣就上來了,再加上她天生的個人潔癖,兩者中和起來,就變成了一股子勢不可擋的冤孽殺氣。
“你……你這麼瞅著本公子幹什麼!”
“放開!髒不髒!”苗曉米心中暗罵,丫的,老娘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
李玄霸隨即放手,然後一副極為委屈的樣子,撅著小嘴嘟囔道:“來的時候,你還不是一路都抱著我……”
“你!趕緊去幫我家將軍,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啊?”
“不然的話我就自己衝下去!”苗曉米沒過自己的腦子,話趕話就威脅起李玄霸來。
她這一威脅不要緊,李玄霸還真的被她給威懾住了。自古以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李玄霸雖然天下無敵,是公認的天下第一條好漢,但是被眼前這個女子吼上一吼之後,還真的是有委屈沒地方說。他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心想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這小女子什麼,這輩子,她這麼無禮的要求,這麼荒誕的想法,自己都能不明不白地幫忙。
“去不去?”苗曉米怒視之。
“去……”可憐的李玄霸取了自己的雙錘,無比幽怨地從苗曉米跟前飄過,衝著那陣仗就下去了。可是還沒等他下到一半,對陣雙方就鳴金收兵,各回各寨去了。這時候,李玄霸就傻愣愣地站在半坡上,是進也不妥退也不妥。
苗曉米看到兩方都收了兵,趕緊把馬也牽了過來。衝著李玄霸大喊:“公子,咱們趕緊去找裴將軍吧!”
李玄霸望著這禍害人的女子,不禁鼻子一酸,“你咋就對我大呼小叫的!”
“我怎麼大呼小叫了?”被李玄霸這麼一問,苗曉米很是疑惑。
“你對端茶的小二都比對我好!”
“那你是端茶的小二嗎?”
“不是啊。”
“那不就得了!你跟人家端茶的小二不一樣!”苗曉米衝著李玄霸吐了下舌頭,這個李玄霸,還真是單純得可愛。
隋軍帳內,裴行儼被監軍以出戰不勝的罪名杖打。執行的士兵很是不舍,於是下手的時候故意輕了些。這些偏偏被監軍看到,於是就更加激化了矛盾。監軍自己擼起袖子便打,直到打得他都沒有力氣了才停手。裴仁基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打成這樣,很是惱怒,於是一邊安排軍醫為愛子療傷,一邊寫了折子向皇帝申述。
“爹……”
“兒啊,別亂動,這監軍著實可惡。為父一定為你報這個仇!”
裴行儼微微點頭,這監軍太不是個東西,一直好大喜功,完全不懂怎麼打仗。想這皇帝也是昏庸,整天泡在女人堆裏,那些個女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這個國家才變得滿目蒼夷。以後我裴行儼若是娶妻,怎麼也能管好自己的家事。楊廣他連自己的後宮都治理不好,也活該這大隋朝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