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舍予清了清嗓子,“阿姨,是我,我是文舍予!”
文舍予這一說話,裏麵馬上沒有了聲音,文舍予隻得再次說道:“阿姨,是我,我是文舍予!”
“你來做什麼?我們家不歡迎你!”聲音一下子變得很冷淡。
這些都在文舍予的預料之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人家能心裏好受嗎?
“阿姨,我是來看看您二老的,麻煩您開門讓我進去吧,我相信胡玫的在天之靈也會願意讓我進去的。”文舍予耐心地說著。
裏麵又是一陣沉默,接著又是冷冷的聲音,“我們都不願意見麵,你走吧!”之後再也沒有了聲音。
文舍予心裏一歎,繼續說道:“阿姨,我知道您心裏麼不好受,我也知道是我對不起胡玫,但是請您讓我見見二老,胡玫走了,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已經談婚論嫁,現在胡玫不在了,隻要您二老不嫌棄,以後我就是您二老的兒子,代替胡玫給二老盡孝!”文舍予這話發自肺腑,沒有一絲作假。
裏麵隨後是一陣沉默,不久就傳來了腳步聲,打開了門,一個酷似胡玫的麵孔露了出來,隻不過臉上寫滿了憔悴,顯然這就是胡玫的母親,這些天想必是日夜思念女兒導致麵容憔悴。
“阿姨,您好,我是文舍予!”
胡玫的母親叫梅青,爸爸叫胡正雲,把兩家的姓湊起來,就是胡梅,大概梅青覺得不大好,所以就改成了胡玫。
梅青把文舍予讓進了屋裏,客廳裏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五十歲的男人,這個人正是胡玫的父親胡正雲,這幾天都在家裏陪著自己的夫人,胡正雲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文舍予走了進來,“叔叔、您好,我是文舍予!”
“玫玫都已經走了,你還來幹什麼,要你這麼大局長來給我們盡孝,我們可擔待不起啊!”胡正雲把頭扭向了另外一邊。
梅青坐在胡正雲的身邊,撞了他一下,顯然她還是十分認可剛才文舍予說的話的。
“你坐吧!”梅青說道。
文舍予沒有坐,他看到了牆壁上掛著了一副很大的胡玫的照片,他不由走了過去,眼淚刷地就下來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梅青走了過來,“文局長,你坐吧!”
文舍予這才轉過身來,但是沒有坐,對著胡正雲與梅青咚咚咚跪下磕了三個響頭,梅青趕緊過來就扶住了文舍予,“文局長,這個受不起,你快起來!”
胡正雲也沒有想到文舍予突然會跪下,一下子趕緊就站了起來,要去扶文舍予起來,他是衛生局副局長,知道文舍予這一跪有多重。
“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可受不起!你快起來吧,別傳出去,說我們夫妻不近人情!”雖然話依然有些冷淡,但是至少說話了,臉色也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