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偉的車離開,師菊香拍了拍文舍予的肩膀,“好些了沒有?舍予,我們能一起走走吧?你還記得那個我們呆在一起一晚上的那個圩子嗎?我們去看看哪裏吧!”
文舍予緩緩地站了起來,“師書記,對不起,我……”哭了一場,文舍予似乎好了不少。
“不,舍予,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你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更加認可,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但是現在不是我們傷心流淚的時候,我希望你迅速地振作起來!”師菊香看著文舍予的眼睛。
文舍予的眼睛看了一眼師菊香,但是卻迅速地低下了頭,顯然他還沒有完全走出來,敢於直視師菊香的眼睛。
師菊香的心裏一沉,文舍予還是沒有能夠走出來,“走走吧,我們都很久沒有在一起說說了,還記得去年的那一場洪水嗎?那是你調到縣委來的第一個考驗。”師菊香決心慢慢來,她今天就是來揭開文舍予心裏疙瘩的。
“現在看來,要是沒有那一場洪水就好了,也許……”文舍予想說的是也許胡玫還不會死,不過終究沒有說回來,心中一痛,心裏中的苦痛難以言狀。
話也不能說,我就要感謝這一場洪水,感謝一直有你啊!師菊香轉過頭來,看著文舍予,“從某種程度而言,經曆了那一晚後,你一直是我內心中的一種寄托,盡管我一直沒有這樣說,也因為一些原因,沒有表達出來,但是在我心中一直是這樣認為。”師菊香不知道為什麼,把自己內心中,對文舍予的那種情感說了出來。
文舍予愣愣地看著師菊香,他也許在思索著她剛才的話。
“有的時候,人生真的不能夠受自己的控製,我曾經以為自己是一個幸福的女人,有著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有著一個可愛的女兒,但是這樣的生活維持了不過兩年的時間,我就帶著我的小女兒離開了那個男人,那一段時間我是痛徹心扉,要不是素素的支撐,我很難以走到今天。但是我也悟出了一個道理,世事難料,重要的是你自己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就行!”師菊香想起自己與秦海風的事情,不由也是心潮此起彼伏。
文舍予在一旁默默地聽著。
“那個時候,我才二十幾歲,帶著一個兩歲的女兒來到了沙城工作,我心裏有的是悔恨、埋怨,甚至是憤怒,但是最終我選擇了堅強,因為,素素還太小,而我自己要走的路還太長,若是就這樣的沉淪,被痛苦所壓倒,不僅沒有人可憐你,還會被人瞧不起,所以,我挑起了整個家裏的重擔,也因為秦海風的問題,再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走進我的心海。”師菊香早就想找一個可以傾訴的人,想不到在這樣的一個機會,對文舍予徹底打開了話匣子,把自己多年的苦痛一股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