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替文舍予敷藥的醫生道:“你女朋友啊,長得挺漂亮的!”
“她隻是我學生,不是我女朋友!”文舍予正色道。
醫生不置可否,現在的男女關係是世界上最亂的關係,而且沒有人能說清楚。
韓保國與蘇青林晚上來到沙城,隻和師菊香一個人打了招呼,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談洛陽以及那塊手表的事情。當然這樣的事情,本來應該是師菊香去市裏麵彙報的,但是韓保國說來沙城,自然沒有人說不行,誰叫人家是市委書記呢。
韓保國和蘇青林在辦公室一直等師菊香開完會,韓保國來沙城市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在沙城市他最認可的幹部是蘇青林,盡管韓保國對現在沙城市的幹部隊伍有諸多的看法,但是他還是認為對蘇青林要區別的對待。
蘇青林固然是紀委書記,但是紀委書記是在黨委的領導下開展工作,所以幹部的問題首先就要問責原有的一把手。在來沙城後不久,韓保國就與蘇青林進行了推心置腹的交流。蘇青林見韓保國能夠開誠布公,自然也不藏著掖著,於是兩人在後來的工作中一直配合得比較好。
對於沙城縣長洛陽的問題,蘇青林本來隻需要布置安排就行,但是蘇青林卻積極配合韓保國,包括這一次來沙城,與其說是來解決洛陽的問題,還不如說是在考察師菊香。
師菊香開完後,看著兩個自己的領導在辦公室等自己,非常歉意地說著抱歉。
韓保國擺了擺手,示意師菊香坐下。
蘇青林把一份材料遞給了師菊香。
師菊香接過材料一看,“什麼?祝新銳同誌說沒有這回事,沒有見過這塊手表?”
“這個是祝新銳同誌親口說的,許浩然把這邊的情況回去彙報了以後,我和韓書記就找了祝新稅同誌談話,他說洛陽的確去過他的家裏,但是他沒有見過什麼手表。他一再強調,他和洛陽這些年比較熟悉,但是卻並沒有任何超越工作上的來往。他願意接受組織的一切調查。”蘇青林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意味著洛陽在撒謊?”
“不管事情最後的真相是什麼,但是洛陽犯錯誤在先,理應接受組織的調查,所以我和韓書記來,就是和菊香同誌你說這個事情的,考慮到事情比較突然,你還是做好各方麵的準備才是。”蘇青林說話麵無表情,顯得相當嚴肅。
“我堅決支持和擁護市委的決定,絕不包庇,也絕不諉過。”師菊香心裏一聲歎息,這個洛陽因為一念之差,居然落到這個地步。
蘇青林點了點頭,隨即去進行安排了,把時間與空間留給了韓保國和師菊香。兩人坐在了一起,“韓書記,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師菊香知道韓保國既然來了,肯定是有話要對自己說,否則也不會連夜和蘇青林一起在辦公室等自己。
“菊香同誌,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就不遮著掩著什麼了,洛陽的這個事情你必須果斷處理,這個洛陽做事缺乏原則,你不能再想去幫他什麼?而且這個手表的事情,祝新銳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他打死也不能承認,否則的話,他就必須承擔責任,為什麼這麼久他不向組織彙報。當然還有別的原因就是他把這塊表已經轉手了,這樣的情況下,他更不可能承認了。所以他幹脆一句話,打死也不承認。現在就看洛陽有沒有什麼證據了,否則的話,這個鍋隻能是洛陽來背了。”韓保國多年的官場,可謂慧眼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