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還是先交代你的這個問題吧!說吧,這個楊偉到底為什麼要請你吃飯,你們是不是還有別的交易,在這樣的非常時期,楊偉本應該在抗洪救災的第一線忙不贏才是,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地要請你吃飯,你們是不是中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藍思偉以為文舍予的防線已經被攻破,所以麵色一鬆,一連幾個追問,想徹底把文舍予打垮。
“那天發洪水垮堤的時候,我在清水垸裏困了一晚上,所以和楊偉書記熟悉了,現在縣委安排我登記受災的情況,所以我和楊偉書記約好碰個頭,他這裏是重災區,看看是不是能夠盡快地安排災後重建,這也是我的工作範疇之一。至於吃飯,我們隻點了四個菜一個湯,純粹是工作餐,酒是農家樂老家敬酒的時候帶進來的,野味幾個菜是農家樂老板送的,當時在場的不止我們兩個人,我們縣委辦公室以及劉建臣等都在現場,你一問就知道了。”
“喲,你這個根本就不想配合啊!按照你這樣說,你不僅沒有問題,吃飯的時候還在談工作,值得表彰啊!那我問你,你為什麼會到這裏來,為什麼會有人投訴你?”藍思偉這才發現文舍予並沒有服軟配合的意思。
“我這個就是事實,我總不能沒有的事情瞎說,這樣不利於實事求是的原則,我也希望你們能夠調查了解清楚,不要聽信一麵之詞。再說了,你們可以去問問農家樂老板和楊偉書記啊!”
“你如果是這樣態度的話,我們就愛莫能助了,隻能換地方談了!”藍思偉臉色一變,站了起來,他有些不耐煩了,對待這樣的年輕人,他以為不費吹灰之力的。
“換地方?換什麼地方?我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哪裏都不去!而且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在這樣沒有證據的恐嚇和引導,我將上報給縣委。”
“那恐怕就由不得你了!”藍思偉輕蔑地笑了笑,“等你自己屁股幹淨而且能夠出去的時候再說吧!”
“那你們到底想要我怎麼樣嗎?”文舍予一副極不耐煩的樣子。
藍思偉眼神不停地閃爍,“你來之前是不是接了一個電話?”
“接了,說是要和我交朋友的電話!我沒有理睬他!”
“那你覺得他的那個建議怎麼樣?”
“我做不到啊,劉建臣被免職,他們要我一個剛剛借調過來的人去找師書記說好話,這個我怎麼能辦得到?而且就算我說了,師書記也不會聽我的啊!”文舍予滿腹的委屈。
“你不去試一試怎麼知道做不到呢?隻要你試了,我想就算師書記不聽你的,也與你無關,別人也不會怪你的!”藍思偉繼續引導著文舍予。
“你和劉建臣是一夥的?”文舍予突然站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藍思偉,把藍思偉嚇得後退了好幾步,“你,你想幹什麼?我,我不認識什麼劉建臣!你,你坐下!”
“哼,你還說不是他們一夥的,先是派人跟我打電話,試探我,在我不答應的情況下,又拿出紀委的名頭來嚇唬我!我告訴你!我不會答應的!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而且我也告訴你,你如果真是紀委的,就應該去查處那些真正違法亂紀的人!”文舍予拿出了自己班主任訓人的派頭來。
藍思偉一下子心虛地後退了好幾步,有些色厲內荏地叫道:“你坐下,你想幹什麼,到底是我在問你,還是你問我,你信不信我能讓你蹲大牢,這輩子都出不來?”
“很好!”這個時候,房門開了,師菊香帶著沙城縣紀委書記常青雲與傅有為走了進來,藍思偉與於鐵橋一看幾人,不由頓時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