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廳內,老內侍對著高坐在案幾後的齊王抱拳一拱,以閹人特有的尖聲尖氣嗓音稟告道:“殿下,落雁郡主來了,正在廳外等候。”
“哦,是寧陌來了?”陳軒驚喜笑著站起身來,揮手下令,“快,請郡主入內。”
片刻之後,一身白衣白裙的陳寧陌施施然而入,仙子般美麗漂亮,足可讓人眼前一亮。
“寧陌見過軒兄。”
“哈哈,不必多禮。”陳軒笑著搖了搖手,順手指著謝君豪言道,“本王剛正在於謝相公議事,不意聽聞皇妹到訪,實乃欣喜啊。”
在備受謝太後恩寵的陳寧陌麵前,謝君豪不敢有半分托大,連忙順勢站起笑著拱手道:“數月不見,寧陌越來越美麗動人了。”
此話略顯輕佻,也讓向來不喜歡謝君豪為人的陳寧陌暗覺不喜,她平靜而又淡漠的對著謝君豪點點頭,沒有半點言語寒暄,就對著陳軒正容言道:“軒兄,寧陌有要事,想和你單獨談談。”說到單獨兩個字的時候,很明顯是加重了語氣,無不含提醒之意。
聞言,陳軒大覺尷尬,笑著圓場道:“寧陌啊,這裏就本王和君豪兩個人,都算是一家人,何須什麼單獨談談,你……”
一言未了,卻見陳寧陌輕輕搖頭,雖沒有開口,然顯然是固執己見。
謝君豪站起身來笑著言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擾殿下和郡主談話了,在下告辭。”說完,倒是頗顯大度的轉身而去。
陳軒勸也不好勸,隻得任由謝君豪離去,待謝君豪離開之後,這才對著陳寧陌苦笑言道:“我說寧陌啊,謝相公可是本王親舅舅,也是你的長輩,你何能對他這樣不假以辭色,讓他這般難堪呢?”
陳寧陌冷哼一聲言道:“軒兄,你和他關係要好那是你的事情,你是你,我是我,豈能混為一談?況且我曆來不太喜歡謝君豪的為人,你又不是不是知道?”
陳軒自討沒趣,隻得悶悶點頭,旋即想起了陳寧陌的來意,於是乎轉移話題道:“對了寧陌,你今日特地登門所為何事?”
陳寧陌坐在了案幾後,略加思忖,加重語氣開口言道:“其實寧陌今日特意到訪,乃是因為崔文卿所作《大齊銀行發展建言事》。”
陳軒眉峰一揚,手撫茶盞淡淡言道:“哦?難道皇妹也覺得此人所作荒謬絕倫,有違祖製?”
“非也!”陳寧陌斷然一句,正容開口道,“這次寧陌率領新科進士們一道前往北地四州遊學訪問,所到之處所見之聞,均是北地四州百姓安居樂業,從事生產,其中最為關鍵的因由,便是以崔文卿為行長的河東銀行,下發了大量貸款到得民間,畜牧養殖貸款助農增收,糧食種植貸款助農增收,免除糧稅助農增收,憑借這些任政,得到了北地四州萬千百姓的擁護,崔文卿和河東銀行可謂是功不可沒!”
一席話聽罷,陳軒隱隱猜到了陳寧陌的來意,臉色頓時有些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