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功煉就號“寒冰”,一座刀山上下凝。若是人仙逢此陣,連皮帶骨盡無憑。
聞太師又問:“‘金光陣’妙處何如?”金光聖母曰:“貧道‘金光陣’,內奪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氣,中有二十一麵寶鏡,用二十一根高杆,每一麵懸在高杆頂上,一鏡上有一套。若人、仙入陣,將此套拽起,雷聲震動鏡子,隻一二轉,金光射出,照住其身,立刻化為膿血,縱會飛騰,難越此陣。”有詩為證:
寶鏡非銅又非金,不向爐中火內尋。縱有天仙逢此陣,須臾形化更難禁。聞太師又問:“‘化血陣’如何用度?”孫天君曰:“吾此陣法用先天靈氣,中有風雷,內藏數片黑砂。但人、仙入陣,雷響處,風卷黑砂,些須著處,立化血水。縱是神仙,難逃利害。”有詩為證:
黃風卷起黑砂飛,天地無光動殺威。任你仙人聞此氣,涓涓血水濺征衣。
聞太師又問:“‘烈焰陣’又是如何?”白天君曰:“吾‘烈焰陣’妙用無窮,非同凡品:內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並為一氣。中有三首紅旛。若人、仙進此陣內,三旛展動,三火齊飛,須臾成為灰燼。縱有避火真言,難躲三昧真火。”有詩為證:
燧人方有空中火,煉養丹砂爐內藏。坐守離宮為首領,紅旛招動化空亡。
太師問:“‘落魂陣’奇妙如何?”姚天君曰:“吾此陣非同小可,乃閉生門,開死戶,中藏天地厲氣,結聚而成。內有白紙旛一首,上存符印。若人、仙入陣內,白旛展動,魄消魂散,傾刻而滅;不論神仙,隨入隨滅。”有詩為證:
白紙旛搖黑氣生,煉成妙術透虛盈。從來不信神仙體,入陣魂消魄自傾。
太師又問:“如何為‘紅水陣’?其中妙用如何?”王天君曰:“吾‘紅水陣’內奪壬癸之精,藏天乙之妙,變幻莫測。中有一八卦台,台上有三個葫蘆,任隨人、仙入陣,將葫蘆往下一擲,傾出紅水,汪洋無際。若其水濺出一點粘在身上,頃刻化為血水。縱是神仙,無術可逃。有詩為證:
爐內陰陽真奧妙,煉成壬癸裏邊藏。饒君就是金剛體,遇水粘身頃刻亡。
聞太師又問:“‘紅沙陣’畢竟愈出愈奇,更煩請教,以快愚意。”張天君曰:“吾‘紅沙陣’果然奇妙,作法更精。內按天、地、人三才,中分三氣,內藏紅砂三鬥──看似紅砂,著身利刃,上不知天,下不知地,中不知人。若人、仙衝入此陣,風雷運處,飛砂傷人,立刻骸骨俱成虀粉。縱有神仙佛祖,遭此再不能逃。”有詩為證:
紅砂一撮道無窮,八卦爐中玄妙功。萬象包羅為一處,方知截教有鴻蒙。聞太師聽罷,不覺大喜:“今得眾道友到此,西岐指日可破。縱有百萬甲兵,千員猛將,無能為矣。實乃社稷之福也!”內有姚天君曰:“列位道兄,據貧道論起來,西岐城不過彈丸之地,薑子牙不過淺行之夫,怎經得十絕陣起!隻小弟略施小術,把薑子牙處死,軍中無主,西岐自然瓦解。常言‘蛇無頭而不行,軍無主而自亂。’又何必區區與之較勝負哉?”聞太師曰:“道兄若有奇功妙術,使薑尚自死,又不張弓持矢,不致軍士塗炭,此幸之幸也。敢問如何治法?”姚天君曰:“不動聲色,二十一日,自然命絕。子牙縱是脫骨神仙,超凡佛祖,也難逃躲。”聞太師大喜,更問詳細。姚斌附太師耳曰:“須……如此如此,自然命絕。又何勞眾道兄費心。”聞太師喜不自勝,對眾道友曰:“今日姚兄施大法力,為我聞仲治死薑尚,尚死諸將自然瓦解,功成至易。真所謂樽俎折衝,談笑而下西岐。大抵今皇上洪福齊天,致感動列位道兄扶助。”眾人曰:“此功讓姚賢弟行之,總為聞兄,何言勞逸。”姚天君讓過眾人,隨入“落魂陣”內,築一土台,設一香案,台上紮一草人;草人身上寫“薑尚”的名字;草人頭上點三盞燈,足下點七盞燈,──上三盞名為催魂燈,下七盞名為促魄燈。姚天君在其中,披發仗劍,步罡念咒於台前,發符用印於空中,一日拜三次。連拜了三四日,就把子牙拜的顛三倒四,坐臥不安。
作者有話說:忙完事情,已經很晚了,還是給大家穩定的更完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