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過來安慰我:“別擔心了,這件事全權交給我,我幫你找到孩子。”
話是這麼說,其實我知道他沒這個本事,把他叫過來也隻是求個心理安慰罷了。
“記住。”他指著醫院的這幫人:“孩子是在醫院丟掉的,你們要負相關的法律責任。我隨時會找你們問話,那個叫房娟的護士,她在你們這兒工作多久了?”
人,已經找不到了,肯定是逃跑了。
“實習生,剛來兩個月不到。”護士長回答。
“有她的背景資料嗎?”
“有的。”護士長已經準備好了,捧著單子:“她是……”
不等她說話,高隊長一把奪了過去,自己看:“二十三歲,省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啊。這個房娟平時工作態度如何?有什麼劣跡嗎?”
“那倒沒有,她平時做事很勤快,比較積極。我們要打算給她轉正的。”
“這些話就別說給我聽了,你們有她老家的地址嗎?”
“有。”
高隊長收好東西:“王野,你放心,我這就帶人去房娟的老家,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
而我猜到,要麼老家已經沒人了,要麼房娟所有的資曆都是假的。韓成是死了,這已經幾個月過去,他的後台發現聯係不上人,肯定懷疑這裏。加上喬科長的突然失蹤,這就是個隱患,那些人在想方設法的對付我。知道不是我的對手,幹脆拿我女兒開刀,那為什麼……不用女人來威脅我呢,不像這些人的做派啊。
我陡然想到一個可能性,所以給遠在美國的師傅洛可打電話,他在西部地區,接通個電話不容易,我也隻有親自去找他了。孩子不見的事,暫時瞞住瑞,她剛生過孩子,不能有思想負擔,身子很虛弱。
一刻也不能停歇。
美國,我怎麼又來了這個地方。
從飛機場到車站,再轉到商人小鎮,花了一天半的功夫。最近大叔正在和黑人老頭一起研究怎麼造沙漠行舟,那是一種飛速在沙漠中穿行的交通工具。
“哎?王野?”大叔壓低的眼鏡,低頭看我:“你不在華夏,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大叔,好久不見了,我這次來有事想請教你的。電話線不通這裏,隻能自己來了。”
“哦,坐吧。”
寒暄的話不想多聊,我心急如焚:“大叔,如果我有了孩子,那我的孩子會繼承我的基因嗎?”
“這個嘛,理論上來說是會的,但也需要因人而異。怎麼?你有孩子了?”
“我的孩子被人偷走了。”
他眼神失色,但不激動:“哎,基因是個好東西,也是個壞東西。這就是我為什麼長期生活在沙漠裏的原由了,遇到的人越少越好,你有基因就別到處顯擺,跟別人說,也別惹是生非。隻要外人不清楚這個情況,你就是安全的。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孩子肯定會被抽血……真可憐,你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
“不知道,但我猜出了一種可能性,隻是先過來和你確認一下。”
“那就別想了,救人要緊。”
我起身要走,他叫住我:“你就這麼去啊。”
“哦,我就不留下來吃東西了。”
“沒問你的肚子,我說的是你就一個人去?連個幫手都不帶?”
“幫手我有,我也是個幫派老大,幾百人還是叫的出來的。”
“要救人就別虛張聲勢,人越少越好。這樣吧,你叫上路易一起去。”
“路易?他在這裏?”
“不在,在辛撒那邊,我給他介紹了一份工作。你們兩個是朋友,你有困難肯定要叫上他的,我再給你介紹一個人,你按著地址去找,這也是個厲害的角色,曾經當過我的學生。”他寫好東西遞了過來。
“謝了,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