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他既然沒什麼能力,怎麼能坐上這個位子的。一定還是有點本事。”
“屁本事。”他敷衍道,十分厭惡:“來局裏四年了,什麼案子都沒破過,就會溜須拍馬,把局長哄的一愣一愣的。我呢,我這個人比較正直,這你是知道的,寧折不彎,我才不會拍局長的馬屁呢,咱們靠的是真能耐。”
這……還有人這麼誇自己的,我算是服了,不過貌似你也沒什麼能耐啊。
他電話響了,拿起來接:“喂!說話!!”
“那個……”我提醒他:“你的電話拿反了。”
老高喝醉了,自己一瞧,還真是反了,倒過來繼續:“我是,你說——嗯,什麼?!屍體不見了?我不是讓你們看著的嗎?!不是放在停屍房的嗎?!警察局那麼多人還……王八犢子。”
他掛掉電話:“不吃了不吃了,我得先回局裏一趟,那邊有麻煩事。”
“我跟你一起去吧。”
“也行,我正好坐你的車回去。”
……
停屍房門口三個人,事情還沒公開。他們站在門口,等著挨訓。
高隊長大步流星的走過去,身子有點打晃,酒氣熏天的:“怎麼個情況。”
人人都不張口,他自己進停屍房了,摸著後腦勺:“靠,今天誰值班?”
“我。”一個女警官回答。
“你值班?那屍體怎麼不見了?剛剛有人來過?”
“有,喬科長來過。”女人說道:“可喬科長是過來拿衣服的,他進來沒幾分鍾人就走了,就他一個人出去的。”
“丫的,那見鬼了嗎,這麼個大活人——不是,這麼個大的屍體擺在這裏,蒸發了?你們幾個在別的地方找過沒有?”
“沒有。”
“為什麼不去找!”
另一名警察說:“高隊,停屍房的鑰匙現在在你的手上,局裏除了你也就局長有了。別人根本進不來啊。我們是覺得……”
高隊長借著酒勁,聽人說話還一直點頭,聽到說起自己了,眼珠頓時變大:“什麼鳥意思,你們是說我把屍體給弄走了?我弄個屍體有什麼用,還你們覺得,你們覺得天要塌了。”
他不想糾纏,掏出電話來,撥了幾個號碼,想想又清除掉,重新撥打:“喂,局長嗎?我,小高。今天喬大偉找過你沒?下午你們在一起?那你是不是把停屍房的鑰匙給了他了?我這裏……哦,嗬嗬,沒事沒事,我也就是隨便問問。”
高隊長不會說屍體不見的情況,這對他很不利,首先就是能力問題,鑰匙在你手裏,屍體丟了,肯定要調查你。他不想因為這件事讓姓喬的再壓自己一頭,有話說自己:“你們三個都是我的人,我就和你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屍體丟失的事情,千萬別說出去,抓緊時間找到才最要緊,明白嗎?”
“知道了,高隊。”
女警官走到門邊:“高隊,你過來看,鎖頭完好無損,肯定是有人用鑰匙打開門的。”
“你們不會認為是我吧,今天我就沒在局裏,你們自己值班的會不清楚?”
我給他說句公道話:“今天高隊長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們在外麵喝酒的。再說開門也不一定要用臨時的鑰匙,可以很早就搞到鑰匙的複刻。高隊長絕不會做這種對自己不利的事。”
高隊長衝我一個大拇指:“不愧是大偵探培養出來的人,一針見血。這才是明白人。”
“那……高隊我們要怎麼查呢?”
“最可疑的人就是喬大偉,先去他的辦公室裏看看。”
“啊——”警察們傻眼了:“可是高隊,喬科長的辦公室,我們不能說進就進啊,這要是讓局長知道了,我們可吃不了逗著走。”
“怕什麼,有我給你們頂著呢,天塌不下來。”
酒壯慫人膽,這話一點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