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到底是誰打的電話？”
“不知道。”就是因為不知道才可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女人都願意聽我的，進屋去收拾衣物，準備離開。電話又響——可千萬別再嚇唬老子了，我也是人，也怕人嚇唬。
“喂？”
是副經理的來電，我放鬆了一絲戒備：“我是王野，什麼事？”
“王經理，伍師傅死了。”
死人，我也害怕：“哪個伍師傅？”
“就是那個潛水員。”
“怎麼死的——死在什麼地方了！”
“就是有潛水艇的那一艙。”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先讓女人們暫停一下，我得去前麵看看情況。
開著車，心中忐忑不安，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個時候死了，死的還是六個潛水員之一，這會不會還和細菌病毒有關係呢。
到了地方，我緊張的出了汗，這裏就副經理和另外兩個潛水員。老杜給他們的工作是讓六個人在這裏進行日常維護工作，兩班一倒，月薪三萬。這裏除了潛水員，也隻有經理才有資格下的來。死者在靠近艙門的旁邊，那裏是可以通道海底潛水艇的地方，看不出來他是怎麼死的，就是瞳孔放大，和中毒差不多，但臉色是正常的，就是說——他中的毒應該和西城沒什麼關係，打拳的那個柔術哥們死的時候，眼圈是發紅的。
“王經理，需要報警嗎？”
“當然，馬上報警，第一時間守著現場，別讓人靠近。”
我給一個老熟人打電話，韓成，這個平城鼎鼎有名的大偵探，我習慣叫他偵探韓。他最愛這種稀奇古怪的死亡案件了，興奮的很，我都沒提錢的事，他就說很快到場。他比警方都快許多。
“韓成，好久不見了。”
他隻是對我微笑，顧不上和我寒暄：“屍體在哪兒？！”
我指著身後地上躺著的伍師傅，韓成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去，蹲下查看屍體：“像是中毒死的，有法醫來驗屍了嗎？”
“沒有，我第一時間通知你的。”我給足他麵子：“任何奇怪的案子，隻有你才能破。”
這馬屁拍的不錯，韓成很舒服：“你真是夠了。”
韓成對屍體翻看了一陣：“他應該是今天早上死的，差不多八點到八點半之間。”
“是這樣的嗎？”我問另外兩個潛水員。
他們相互看看，其中一個說：“不太清楚，我們都是早上來的，伍師傅沒來，我們以為他請假休息了。然後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我給他打電話，還是沒人接。午飯結束，我們來這裏，打算睡個午覺，就看見伍師傅的屍體了。”
“屍體被人移動過來的？”
韓成自顧自的嗯了一聲：“身上沒有多餘的指紋，衣服也是完整的，屍體從上麵運下來必須經過電梯，把人弄進來是要用工具的，箱子、床，或者其他之類的東西。”
接著，他又去電梯位置，來回走了幾趟：“沒有痕跡，一個人抬不動裝著屍體的箱子，隻能是箱子，床太明顯了。”
“那……”
“不對——”他拿出一個棒子，按下按鈕，出現藍光，對著地麵掃：“腳印……你們看看，這裏的腳印很多，現場亂七八糟的。可還是不難看出……死者是自己走到那裏再咽氣的，他在此之前可能吃了什麼藥物。對了，既然是你們這兒的工作人員，上班會打卡嗎？”
“會的。”副經理回答：“我剛才問過前台的人了，說沒有接到伍師傅打卡的指紋。”
“沒有嗎？”他這話好像是在問自己：“那就有點意思了……死者自己走過來，死了，他之前沒有打卡，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他忘記上班打卡呢……不打卡就沒工資拿，這個人……我估計，他猜到自己要死了。”
“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