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了,反身一推——滾去吧你!
他倒地,再起身,眼睛猛烈的眨動兩下,躺在地上,不動了,眼皮開始睜開的。撞死這招用在拳擊場上,兄弟,你真是夠了。
嗯?情況不對勁啊,不會真的死了吧。
過去拍拍他的臉:“喂!你醒醒,喂!!”
場外的人很失望,才這麼兩下就輸了比賽,他們白花錢了。裁判要過來數數,我拉住裁判:“別喊了!他死了!”
“沒事吧,怎麼可能啊。”裁判蹲下來,摸了這人的脖子和鼻息,僵持住了:“真……死了。”
這還能有誰幹的,一定是那個蒙古人,栽贓陷害我!人是我推倒的,這一下老子怎麼都說不清了。場外一片嘩然,高個兒也跑了過來。
“師叔,怎麼了!”
“他死了。”
“你殺了他?”
“沒有,我沒用力推,隻是輕輕一碰而已。他……他來之前一定服過藥了,這家夥……是那個蒙古人陷害我的。”我往場外四處瞧瞧,果然在人群裏見到了那個家夥,他在衝著我微笑。
“殺人了!!殺人了!!!”一個觀眾大喊起來。
跟著,幾乎所有人都站起來,聲音很嘈雜,聽不清是指責我還是在歡呼。
在場務人員的護送下,我回到休息室,打個拳擊賽都能出人命案,這社會怎麼就這麼複雜的。大約一個小時過後,警察來了,當然不是這裏的人報的警,是誰大家心裏都清楚。
“你是鄭強。”
“是我。”
高個兒給我說話:“警官,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了,我師叔根本就沒出重手,那個人是自己倒下去的。”
“是麼。”警官冷言冷語:“可我剛才聽好多人說,就是鄭強打死那個人的,倒下了就沒爬起來過。鄭先生,打拳而已,何必要殺人呢,看來你得跟我們走一趟了。”
“我師叔真沒殺人!”
“他殺不殺人不是你我決定的,我們講的是證據,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說,我們警方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來人——把他帶走。”
就這樣,我進了警察局,有人給我錄口供,但不聽我說話,一味的問我當時的情況,我在他們麵前,也隻能有問必答,絕不多嘴多舌,否則印象更差。
來之前,我把海鷗的電話給了高個兒,讓他去找海鷗。
當天晚上,海鷗來了。
“我沒殺人,是有人冤枉我。海鷗,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那個人的死因,我懷疑是藥物。”
海鷗一臉無奈:“警方已經做了調查,屍體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他們做的天衣無縫,死者除了眼圈有點紅之外,查不出別的疑點。這一次……證據對你很不利,而且在場那麼多人都看見了。好好的,你去打拳做什麼,你缺錢花麼?”
“現在就先不說這些了,你幫我找律師吧,對了——找人把屍體再檢驗一遍,我信不過那些警察。”
“我盡量吧。”
海鷗剛走,另一個人就來了,是蒙古哥們。前後相差也就半小時。
我看他那副笑臉,渾身都不自在:“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對嗎?陷害我,又假惺惺的來找我,說吧,什麼事。”
“別緊張,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是來幫你的。”
我笑著:“哦?”
哥們倒真想聽聽你是怎麼個幫法,說吧。
“隻要你願意公開承認自己是吃了藥才打贏我的,我就能讓你走出這裏。”
“我難道不能自己去查麼?你給那個人吃了藥,所以才死的。”
“對啊。”他答的理所當然:“可是警方不認這個,人家要的是證據。我的藥無色無味,屍檢官根本查不出來,所以……我才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
很叼啊。
那我也給你一個答複:“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