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睡覺還以後再說,不就是一晚上的事麼,你真雷人。”
大約一個小時過後,服務生過來了,說外麵有個姓喬的先生要找王野,我說我就是。而後,喬鬆進門來了,臉色十分難看,但也堆出笑臉:“那個……王老板,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的不對,您海涵。”
“別別別,你年紀比我大啊,我怎麼好接受你的賠禮。”
“哪兒的話,江湖事,隻論輩分。”他屁顛屁顛的過來給我點煙:“王老板,這件事是我喬鬆糊塗了,您別往心裏去,和我這樣的人生氣,不值當。那些記者什麼的,我馬上把他們打發掉,還請您看在同袍的份上,饒了我。”
“同袍?你也在幫?”
“我在,我在的。”他想坐下,又不太敢,隻是看了沙發兩眼,索性就站著說話了:“我的表外甥年初才給我入的幫,不然我的生意也不會這麼暢通無阻啊。王老板,我求求您,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我最煩聽這些廢話了:“行了行了,客套話不必說了,我有事要問你。”
“您說,知道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海鷗的事。
“您說北城啊,最近兩年,西城那邊出了點變故,原先的老大被人幹掉了,現在是從外地來的一個人坐了這個位子,生意做起來可是厲害,平城的幾個大的集團,他都入了股。我也是收到風聲,聽說這個人要拿掉北城,就因為海鷗占著七財胡同,那邊有個繁華街地帶,是西城老大很想得到的。”
“就為了一個街?”
“喲!您是不知道,七財胡同可不像名字那麼‘胡同’,在平城,它也算數一數二的繁華地段了,每個月的盈利都在千萬以上。比起附近的幾個街道,那真是賺大了。”
趙冰插嘴道:“七財胡同因為能賺錢,所以才有了這個名字,算是風水寶地,附近居民區不少,還連著往東的兩個城市廣場。”
“那這個西城的老大什麼路數?”
喬鬆提起了興致:“在我們眼中,這個人很厲害的,有錢的大佬加土豪,我隻知道他非常有錢,來路麼……嗬嗬,恕我孤陋寡聞了,的確不清楚。但我聽說他後邊連著個大勢力。”
我不屑:“在國內,還能有什麼勢力比的了我。”
“那是那是!——有些人就要愛吹噓說自己厲害,其實也就那樣。可是……王老板,畢竟我們不知道對方的底細,還是摸清楚比較好。以咱們的實力,想要對付哪個人,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何況還是您親自坐鎮。”
“行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找你。”
“當然,當然。”
門關上了,聲音特別輕。我清楚這個喬鬆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門板之後,還不知道怎麼恨我呢。
“這個人,你聽說過嗎?”
“你說喬鬆?”
“當然不識,是西城的新老大。”
趙冰深吸一口煙,呼出:“這件事我知道,但你最好別插手。”
“為什麼?!”
“你管不了西城的那個人。”
“原因呢?你認為我會怕他?”
“不是說你怕,而是整個黑道的人都怕。”趙冰給我說了點情況:“平城你待過那麼長時間,這裏的規矩你還不清楚麼,任何一個黑幫想要進來,都得先通過上麵,他一個外人,輕輕鬆鬆就來做老大,你覺得事情很簡單?”
“這麼說……他吃上了當官的飯?”
“也算,也不算。老實說,我沒查過這個人的底細,可我當間諜那麼多年,猜也猜出來了,這個人很可能是政府安插在下麵的眼線,想要徹底清理平城的黑幫,對付海鷗隻是第一步,因為北城的勢力在其他幾家相比而言,是最弱的,清一色的女人,而且武器又最少。”
“那我得去會會這個人,臥底我也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