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代呢？”
“第二代產品已經讓人收購掉了，這是上上月的事情。”
老杜輕哼一聲：“哦，你是想別人挑選完了，留下次的給我是吧，拿我當冤大頭，我就那麼好騙？”
直接說人傻錢多不就完了麼，不過老杜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挺幽默的。
跟著，老外領著我們去展覽廳，要求工人把這裏的燈都關了，和電影院一樣。這兒沒有投影儀，是一個台子，上麵的箱子裏滿滿的都是藍色液體，好像海洋一般湛藍，小燈泡打在上麵，讓人很舒服。箱子裏頭是一直黑色的成年猩猩。
老外招呼工人，意思是可以開始了。
人員往瓶子裏打了藥物，我清楚的看到，這隻猩猩是病態的，它的眼神很憔悴，跟人得了絕症差不多。
“這隻猩猩怎麼了？”
“它是我從拉斯維加斯拉過來的，一隻野生猩猩，身上有很多寄生蟲，被老虎咬傷了，傷口感染，十分嚴重。應該活不了多久，我想讓你看看我的藥物有什麼功效。”
藥物注入猩猩體內，它開始是沒什麼反應，但馬上就有了，四肢動彈的力道越來越大。因為病態，所以身上的毛發脫落不少，可眼睛開始有神了。
“藥物反應這麼快？”
“這是假象，沒有這麼快的。”老外又謙虛起來了：“我給它注射的就是6號基因體，這種藥物反應需要兩個小時到三個小時的時間，這已經是我做到的最大成都的努力了，剛開始猩猩會不適應，而後……”
拜托，我聽的直犯困，後麵全是專業術語，我都聽不懂。杜魯倒是聽的很明白的表情，仿佛他自己就是個科學家，我知道他在裝，好在老外麵子給自己留麵子。
後來，老杜也聽的不耐煩了：“這東西還湊活，你要多少錢？我買你的專利。”
“抱歉。”老外不肯：“專利我們是不賣的，我賣的是經銷權，就是在亞洲，你可以隨便使用，但是在國外……歐洲等地區，尤其是發達國家，我想擁有別的經銷商。”
“威爾遜，你小瞧我，你認為我出不起這個價？”
“這是原則問題，你出再多的錢也不行。”
老杜感覺可笑：“為什麼，別人的錢是錢，老子的錢就不是錢？”
老外說了實話：“杜先生，是你打電話給我的，不是我主動找你的。恕我直言，你是個完完全全的商人，我最大的意願是和同行合作，把這種專利交給像我們一樣的科學家，如果我給了你專利，你大肆進行販賣，可能導致一係列不必要的麻煩。”
“怎麼個意思，我來買你的東西，你還要限製我賣給誰？”
“不不不，你別誤會。在亞洲，你怎麼賣都行，出了亞洲，就不是你關心的事情了。我還很忙，如果你決定好了，咱們再談，OK？”
他起身走了，留下我和老杜在這裏發呆。
遞了根煙過去：“杜魯，得了吧，哪兒沒有錢賺呐，你的錢再過三輩子也花不完，何必搞這種東西呢。”
“我是覺著吧，搞這種東西顯得有涵養，看起來像個知識分子。你不知道，我在外麵人家都是這麼說我的，土老帽，土豪，這些話都聽的我耳朵起繭子。我得換換口味，啥時候人家也叫我一聲杜前輩，杜偉人。”
“想當偉人你可以自己搞發明啊。”
那個老外在門口打電話呢，我的基因體能幫助我聽見他和另一個人說話，不太清楚，但嗓音是沙啞的。會不會是山洞裏的那個家夥沒死，跑出來了？
“你怎麼了？”老杜問道：“心神不寧的。”
“沒事，別說話，讓我安靜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