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起酒杯,靠在嘴邊,但沒喝:“這次的合作非同小可,想必深圳的那個江寬都告訴你了吧,我把國內最值錢的三個負責人都叫過來了,打算搞一筆大的。這個基因玩的是生物研究,你身上不是也有基因嗎?總之差不多了。”
“老杜,我不建議你搞這種東西,對你來說會很危險。我深有體會,你要是我的朋友,就別去碰。”
“喂喂喂,這可是能賺大錢的生意。我就是一買賣人,哪兒懂那麼多。告訴你啊,聽說這玩意兒可以把史前野獸給複活了,就像電影侏羅紀公園一樣。”
“你又說笑,那怎麼可能。”
他嘖嘖一聲,打開手機給我看,上麵是一個很小的蟲子,我還真沒見過這種蟲子,像蜈蚣,又不像是蜈蚣:“什麼東西。”
“就是他們給我的樣本,這是他們實驗的產物。這種生物是史前的,我在百科大全裏看見過,它全身都是寶貝啊,能治病,還能產生各種抗體。如果我拿到了那個科技專利,能賺不少錢呢。”
貌似……這蟲子和我的基因天差地別,隻要兩者沒什麼關係,我也就不在意了。杜魯我權不了,他一項我行我素。
“老弟,明天我和那老外談合作的事,你一起來看看?”
“我?我又不懂做生意的,你自己去吧。”
“你這人這麼這樣啊,咱們好歹是生死之交,鐵哥們兒。我給你開公司,你撒腿跑了,請你吃飯,你難得賞臉,讓你去看個東西,你又推三阻四的。那咱倆還做個屁的兄弟啊,你就沒拿我當回事。”
好了好了,既然兄弟說的這麼挖苦人,我就去唄。
“嘿嘿!”他拍拍我後背:“可以可以,來,再幹一杯!——話說海鷗的傷怎麼樣了?我可以給她請國外的名醫,認識不少呢。”
我夾了龍蝦塞進嘴裏,剔出殼子:“不用了,現在恢複不錯。再過幾天都能下床走路了。”
他接到電話,有事,大肚皮袒露著:“喂!我是杜魯,你說——嗯,嗯嗯嗯,嘖!不是都說好了嘛,明天再談,哪兒有這麼著急的,老外不是最守時間的嘛,臨時變卦,老子沒空,這兒陪兄弟喝酒呢。說是明天就是明天了,我先掛了。”
“你有事可以先走。”
“毛事,今天就沒有一件事能比的上兄弟你更重要。”
我用電話給小芳打電話,好讓她放心。
“喂!王野,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這都多少天了,我怎麼和上級交代!”
“你不用交代了,你的上級也不可靠,我差點兒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到底出什麼事了,海鷗情況呢?”
“她中了槍,現在還在醫院休息。等幾天吧,回頭我陪你一起去見你的上級,把情況搞清楚。”
“那你現在就把我一個人扔在火上烤啊。”
“你是特種兵嘛,這點心理素質還是有的,我看好你,先掛了啊。”
“喂喂!那你有沒有受傷?!喂!”
我已經掛了。
可能聲音開的大,老杜聽的發笑:“嘿嘿嘿……老弟,你可以啊,又一個女人上鉤了,還是個特種兵,可以的。”
“瞎說什麼呢,隻是普通朋友。”
“哈!”他仰天一笑:“普通朋友那麼關心你,還問你有沒有受傷,問的還這麼急切。你別以為老哥沒結婚就不懂女人了,告訴你,我比你懂女人,一般女人這種說話口氣,就是喜歡上你了,不對,應該叫愛。別看哥念書少,成天和女人打交道,我都能給你當前輩。”
“別憑了,喝你的酒吧。”
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