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讓血也浸透了,無法照亮,黑妹的手機落在車上,我們隻好摸著黑暗往前走。這短路很長很長,帶著海鷗,感覺壓力山大。走了有一個多小時,總算是出去了,也透透氣,外麵依舊是大山,四周看不懂方向,陰天,灰蒙蒙的。
看了海鷗的傷口,因為有藥,流血沒那麼嚴重了,但無法製止。
“怎麼……我的基因對她沒用?”
黑妹哼著:“要是沒用,她早就死了。基因體又不是神仙的靈丹妙藥,你以為那麼容易好啊,得找個醫院,不然傷口容易感染的,汗水和血攪合在一起,滋生病菌。”
“這裏也看不見方向啊。”
黑妹的手表可以打開,下麵是指南針,她還有這一手啊。我們得向西北方向走,那是過來的方向。也不知道那位大佬死了沒有,我現在反倒希望他能活著,然後看見自己拿走的是兩箱子風油精。還是徐老腦子精明,他帶我過來山洞時,我就以為那裏麵的都是真的基因病毒,現在看來,他很早就轉移走了。可惜的是,徐老不見了,他也許已經死了。
我的體力很好,背著海鷗走起來也快。花了四個多小時到的公路,沒錯,如果不是我體力好,得走七個小時以上。我們的運氣是修來的,站在路邊不遠就有車子經過,但不是出租車。
黑妹站在路中間,強製將汽車攔下。
“喂!”這車是大老板的車,車子後頭的老板探出腦袋:“你有沒有搞錯啊,想死啊,站在馬路中間。”
這人帶著一口潮州口音,應該是深圳那邊的老總。
“幫忙個,帶我們一程,有人受傷了,流血很多。”
他皺著眉頭,看見我背起的海鷗:“我勒了去,搞毛線呐。這人好好的怎麼會受傷咧,你們三個人又在大山裏做什麼鬼。”
“這位老板,幫個忙,真的要出人命了。”
他拍了司機的肩膀:“走走走,開你的車。現在這個世道,到處都是壞人,沒看見這是荒郊野外嗎?如果碰上劫匪怎麼辦。”
非要惹老子動粗啊,我一巴掌按住汽車的前蓋頭。司機開了車,車輪原地打滑,我也廢了老大的力氣。
“你幹什麼,快開車啊!”
司機百思不得其解:“我是在開車啊,可開不動,奇怪了。”
“這位老板,老天爺都讓你幫著我,你就給個麵子。”
他狠狠戳動自己的手表:“神經病呐你,老子一秒鍾幾千萬上下,沒功夫跟你在這裏講廢話。我警告你,馬上滾開,不然我不報警了啊。”
又說是荒郊野外,你報個毛的警啊,警察能來這兒?
事到如今,海鷗的傷是不能托著了,有了汽車,我們可以在一個小時左右開到附近的鎮上,先找醫生消毒要緊。我拿了一塊胸口的牌子給他看:“給個麵子。”
深圳大佬接過去:“這是什麼東西?值錢的?”
“可以買下半個深圳。”
“年輕人,你在逗我。”
“這是山口組的憑證,山口組你聽說過嗎?”
他推了推眼睛的鏡框:“年輕人,你太搞笑了。還山口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深圳數一數二的大老總,來這附近開發項目的。跟我說什麼山口組,你怎麼不是你希特勒,滾開。”
跟著,他繼續拍司機肩膀:“開車。”
黑妹掏出來一把槍:“打開車門。”
深圳大佬頓時蒙了:“不是——你們……你們還真是劫匪啊,年輕人,你們在犯法知道嗎?你們——你們太不講道理了。”
黑妹打開車門,讓我坐進去:“喂,你,坐到前麵去。”
原來黑妹在山洞的屍體旁撿了一把槍,當時我背著海鷗,沒注意到。
老板坐在車上,一直打晃:“年輕人,別緊張,千萬別開槍。咱們有話好商量,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