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過來的人沒一個敢笑的。
田老四招呼大家入席,上菜。
“四爺,生日快樂!!”一個小弟站起來敬酒,被身邊的人拽著坐下來了,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話,八成是關於我的。那小弟在人群中掃了我一眼,立馬不開口了。
這時,有人去田老四身邊給他嘀咕,田爺的表情馬上凝重起來,然後又眉開眼笑:“聽說王老板回來了,在哪兒呢?!——王老板!”
我起身了:“田四爺,生日快樂。”
“還真是王老板大駕光臨啊,快請前麵做。”他招呼小弟:“來人,給王老板上座,上茶!”
好像我是客人,你才是主人一樣,玩的滴水不漏啊。
我把被子倒扣在桌麵上,這是行裏的規矩,意思是——老子不鳥你。
田四爺尷尬的發笑:“那個……王老板有什麼不高興的?”
既然叫我王老板,索性我這個大老板就‘老板’到底:“今天在坐的都是跟隨我父親的老前輩,包括堂上中間的這位田四爺。當年我父親立下規矩,毒可沾、賭可碰,兄弟們出來混,本來就是為了吃香的喝辣的,可有一樣,背叛祖宗的事情咱不幹,有人現在觸犯了幫裏的底線,做起了比暗門子還不如的生意,還壟斷了黑市市場。我想問一問,這種人應該怎麼處置。”
在場人議論不斷: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王老板回來主持大局,哪兒有田老四的份。”
“未必啊,王野畢竟是個後生,田老四在本地經營多年,現在又帶著大家夥一起賺錢。剛到興頭上,他容忍王野來攪局?等著吧,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
田老四雙臂按在桌麵上,好像忍我很久了:“王老板,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可弟兄們都要吃飯,你撒手離開了,那就不是幫內的人,我們以禮相待,你步該這麼說話吧。而且今天是我的生日。”
“哼,田四爺,你是個明白人,我也喜歡講明白話。咱們開門見山吧,別繞來繞去的了,你幹下這種害人害己的勾當,和當年抗戰中的日係人有什麼區別。你丟盡了老祖宗的臉,動蛇留下來的基業,我這個當兒子的有權繼承,而且當初動蛇有話,我才是老板。你現在坐的位置,好像不太適合你。”
田老四拍拍手,進來幾十個小弟,都有槍。
“王老板,本來我還看在動蛇的麵子上,讓你幾分。可你做人太狂妄了,不把我放在眼裏。那就怪不得我田某人了,來人——殺了他。”
老候立馬站起來:“慢著!——田老四,你不難這麼幹,這是欺師滅祖,是幫內的大忌。他好歹是動蛇的繼承人,你——”
“狗屁!老候,你拿了我那麼多錢,現在來說風涼話了。頂個屁用!這兒我說了算。”他左右一看:“還等什麼,開槍!”
我的雙槍也不賴啊,出槍——嗖嗖嗖嗖嗖。
子彈快速打出,打掉了他們手中的三十多把槍,怎麼樣,厲害吧。這才是牛刀小試,就是胸口有點疼,可能用力太猛了。我裝的還很自然。
槍口對準了田老四:“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願意跟著我混的,都站起來。不願意的人自己坐下,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擋我的去路。我王家幾十年的基業,不是誰都可以搶走的!”
田老四開始哆嗦了:“王野……你——你什麼時候學的槍法……”
“你配問麼。”我過去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拉到大廳中央,指著關公的像:“看見了嗎?”
“看……看見了,你被開槍。”
“跪下!!”
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你背叛祖師爺,背叛老祖宗,還有什麼麵目給關二爺磕頭。虧你還是跟著動蛇混過的老人,良心都讓狗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