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說了黑妹,讓兩個人暫時平息下來。
單獨和大叔聊天時,黑妹又睡著了。我問了一句男人之前的悄悄話:“剛剛她真的有什麼想了?在床上的事?”
大叔聳聳眉毛:“我是瞎編的,想看看這個女人有什麼反應。她的荷爾蒙指數馬上就飆升到兩百碼了,臉那麼紅,肯定對你有想法。你也得上上心嘛,憑我的經驗來看……這黑妞八成是喜歡你了。”
“你……”我一拳朝他揮過去,老頭沒有躲閃。
他不用躲閃,我沒想傷害他,隻想看看他的速度到底快到什麼程度,難不成被他看出來了。
“你想打我。”
“你一定有特異功能,知道別人心裏在想什麼。你賭錢的時候我就發現這一點了,能告訴我嗎?”
“我沒有任何特異功能,你想的真複雜,我就是運氣好而已。”
騙鬼呢你,運氣好也不會十幾年都沒輸過錢。大叔,你當我是二啊!
在隨後的一周內,我先後試探他上百次,可因為每次都束手束腳的,什麼也沒試探的出來。黑妹說,我們必須得離開這個地方,然後去城市,她要和上級彙合。
“我勸你們老實待在這裏,雖說上級天大,可也沒一個好東西。”
“我們兩個人說話,你插個毛嘴啊。”
“湊活著聽了一耳朵,小姐,你對我的意見很大啊。”
半個月一眨眼就過去,我們三個人待在狹小的屋子內,吃飯睡覺說話,跟野人一樣。到了月末,大叔出去打獵,我要求一起去。他不阻攔,但是提醒我,風沙太大,他不會用木舟,而是選擇步行,就怕我經受不住這股風力。
靠,你行我就行!
出門走了一陣,頂風,什麼也看不見,就這樣的鬼天氣也能打獵?
我跟在他身後大約四五米的地方,看他也隻是看個模糊的人影,帶著護目鏡都是如此。
突然,大叔停下腳步,我以為是要起颶風了,趕緊蹲下。隻見大叔拿出獵槍,對著不知到的方向砰的就是一聲,然後給我一個YES的手勢。我跟過去了,僅有五十米的距離,他的手伸進沙土,從地下拽出來一條純黑色的蛇。
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是不會相信他的槍法能神到這個地步的。或許,你會說獵人長期在一個地方生存,會熟悉這裏的環境,但在我看來,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如果你親身感受過六級以上的台風,你會知道聽見動物的走動和聲響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而且風力會讓你的子彈偏離軌道。他的子彈正中蛇的頭部。
大叔靠近我,聲音讓我聽見:“這是沙漠裏最毒的蛇之一,很少見到的。一般有風沙的地方它不會出來,我們運氣不錯,這條蛇的蛇膽可以賣到好價錢。”
“你的槍法一流。”
他沒聽見,風沙很大:“你說什麼?”
我扯著嗓子喊:“你的槍法一流!!”
大叔嗬嗬的大笑起來。
又往前走了一陣,他蹲下來,開了一槍,這一槍打的更遠。我們頂風走到獵物身邊,有三百多步遠。這是一隻鑽入洞中的蜥蜴,隻進去了一半。老家夥耳朵真靈啊,你不會有透眼吧。
突然,他把我的後背一拍,拉著我趴下,風沙瞬間把我們兩個人掩埋到一個位置,差一點就要全部覆蓋掉。我想起身時,聽見轟隆隆的聲音穿過來,是汽車。我看見那車的上麵有三角形標誌,一共兩輛汽車。喬治的人……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汽車在附近逗留了一陣,過了十分鍾才離開。
我們也不打獵了,回到石屋,先擦掉身上的灰塵和沙子。
“你們怎麼了?”黑妹問。
“剛剛看到喬治的車了,他知道我們在這裏。”
黑妹瞧準了大叔:“一定是他告的密!”
大叔也就傻笑:“蠢材,恩將仇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