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雨是真心擔心我的安危:“王野,實在不行就算了,我怕你吃虧。”
“別擔心。”英國女人搶了我的台詞:“這個人再厲害也傷不了你男人的,忍術雖然千變萬化,不過是投機取巧的東西罷了,沒有厲害的地方,以王野的反應速度,就算對方出飛鏢,他也能接住。”
毛線,我手掌都在流血了,什麼叫傷不了。一看,咦?傷口不流血了,這種基因比雲南白藥還管用啊。
英國女人給我準備了幾把飛刀:“你習慣用這個,我早就準備好了。這些飛刀是雇傭兵使用的,非常銳利,你隻要紮進他胸口就能盡快結束戰鬥了。忍術我不是很了解,所以你要快點打。”
山澤換了一身輕巧的衣服,跟和尚似的,我還以為他要準備夜行衣呢。這貨隨身帶著幾個小布袋,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麼,都別在腰間,他的刀倒是寸步不離身。
有人喊:可以開始了。
等我亮出飛刀的時候,山澤手臂下揮,麵前瞬間升起一團霧氣,霧蒙蒙的,什麼也看不見,可謂伸手不見五指。就和進了白天的沼澤地差不多。那麼,他人呢?我很努力聽聲音,還是聽不見。接著,是場外的人發出一陣大笑。
“哈哈,這小子在幹什麼呢,渾水摸魚呐。”
“山澤,殺了他。”
我看不見,按理說這麼大的霧氣,場外的人也應該看不見,難道這是幻覺藥劑?
英國女人對我叫喊:“你在幹什麼,當心!”
有風聲過來,不是風,是刀風——我輕輕一側身,一個人影從我右側過去了。剛剛他的布袋裏裝的都是藥物,用來對付我的眼睛,所以我聽力還在。這是什麼狗屁忍術,我還真以為他有多大本事呢,就是用藥物來迷老子。
該死的家夥。
嗖——刀過來了。
“王野!”
是魏小雨的聲音,刀從我胳膊上劃了過去,擦出一條傷口,我沒躲閃開來,火辣辣的疼。
這股霧氣越來越大了,弄的我連自己的腳麵都看不清了,好像在霧靄升騰的浴室裏一樣。不是的,比浴室的霧氣還要大十倍不止。我的眼睛感覺很酸脹。
“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英國女人說:“一穀,你在玩什麼鬼把戲,這是忍術嗎?這就是用藥迷眼睛,你有什麼武士道精神。”
“哼哼,女士,比武之前,咱們說好的,是你親口說的,你說不管什麼方式,都由我們說了算。現在要反悔?何況我們並沒有作假,這本來就是忍術,是你孤陋寡聞而已。”
小鹿君尷尬道:“這確實是忍術。”
完了,這樣比下去,他要是突然一刀砍了我的頭,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飛刀……我的飛刀呢……在這裏,它還在。分辨不清方向,直接用飛刀是不可能的了,我唯一的辦法就是等他過來刺我一刀,然後我再把刀紮進他的胸口。
“山澤,動手。”
呼——衣服的聲音……嗖——刀過來了!
我用胳膊去擋,一個人影從我視野略過,一刀紮了進去。
“啊!!”
我的眼睛好疼,也聽見山澤的喊叫。
不知道那一刀紮在他什麼地方了。
“山澤!”
“師傅,我沒事……額……”
我們兩個人都受傷了,胳膊的刀口非常深,已經碰到我骨頭。
“你真不知死,居然用胳膊來擋我的刀。”
“如果我不這麼做,我的腦袋就被你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