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尷尬的好笑：“哪兒的話，王老板是我們的龍頭，雖然我年長你幾個年頭，可輩分不能亂嘛。”
“到底出什麼事了？”我很無辜的樣子。
“我們的堂口都讓人給端了。”另一個老大說：“有人心懷不軌，把咱們的根基都給砸了，貨全丟了。王老板，你是王老先生的繼承人，你可得給我們做主，這要是尋常的毛賊，隨便兩下就對付了，可隻有一個人敢動咱們的貨。”
“惡鷹。”
“就是說啊，所以才要您出麵。”
我繼續給他們難堪：“不對啊，惡鷹才一百多人，你們幾家加起來怎麼也有兩千多人了，為什麼不自己去找他呢？”
“……”
“這個嘛……嗬嗬，王老板，你不知道，咱們這些人都是有規矩的。”這哥們現在和我談規矩了：“向來有紛爭都是龍頭發話，你不開口，我們不好和人家動粗的。”
說白了不還是不想把禍水引到自己身上來麼。
對付惡鷹很簡單，這兒的主導權還是在幾個老家夥身上，他們長期在這裏混，人手眼線眾多，找到惡鷹是分分鍾的事，幾個電話就能搞定。現在就是等我發話。
“你們有什麼辦法對付惡鷹？”
周老大上當了：“簡單，我馬上可以派人找到他的落腳點，然後派人過去滅了他。”
他說話時，旁邊的人在拉扯他，他知道自己言語失當，笑著：“嗬嗬，還是得王老板來運籌帷幄，我們隻是幫襯著做事而已。”
“既然你們什麼都懂，下去做就是了。”
實際上，老家夥早就找到惡鷹的落腳點了，甚至在前兩天開會之前，他們已經得手。很快，來了個電話，說惡鷹在市內的一家賓館開了一層樓，他和他的人都住在那裏。
“動作要快。”郭偉說。
“不。”我搖頭了：“現在人家在市區，容易造成不好的影響。惡鷹不傻，他敢帶著一百人就來雲南搗亂，勢必背後還有人，隻是你們不知道而已。我猜測，等我們包圍那個賓館之後，我們也會被別人包圍。從第一次我去找惡鷹的時候已經看出來了，他是個很有心機的人。”
“那怎麼辦，機會失去了就不再來了。”
“你找幾個人去打聽一下，惡鷹來的前後，是不是還有別的團夥進來了。”
人群中有人發話：“王老板，我知道。我對象在收費站工作，大概是惡鷹到達這裏的一周前，來了一群外地找工作的人，有很多人，裝了六輛大巴車。”
“滾一邊兒去！”老周瞪眼：“你什麼輩分，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再說了，幾個農民工也拿出來顯擺。”
不對，我問他們：“一輛大巴車能坐多少人？六輛大巴車呢？足足幾百人，可能更多。安路口是個小城市，基本算是個鎮，這兒最大的工廠不過兩百人的用工。如果他們在網上找工作過來的，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郭偉，最近有什麼工地要動工嗎？”
“有的，槐峰路有個牌樓，那邊要進行整修，是政府掏的錢。可是工人已經開工了，差不多三四十個人而已。在安路口這種地方，沒有什麼工程大到能動用幾輛大巴車的工人。”
這事是得好好懷疑一下。惡鷹可能是明麵上的人，還有暗地裏的那些魚蝦，他們分布在安路口的各個角落，真是聰明，萬一有點事，全都聚攏到一起。而且……那些‘工人’的手段和身份還有待考證。
老杜說了最大的難題：“根本就沒法調查這些人嘛，人家都四散開來了，都在暗處。王野，你的擔心是不是多餘了。”
誰知道呢，還是保險一點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