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法說這個公道話，我和陳丹有同樣的懷疑……
“你們——你們都不相信我？！”
隻後沒人再說他了，這才最可怕，人與人的信任是很微妙的，隨時都有可能因為一些細枝末節而破滅。如果大家為這件事爭吵，事情還有轉機，一旦沒人理他，老羅就徹底孤立開來了。快天黑的時候，我們找到了人家，請求去借宿一宿，這戶人家是中年兩口子，看我們忍饑挨餓的，於心不忍，還留住兩個房間給我們住。
“叔叔，阿姨，謝謝啊。”
男主坐下了，讓女主去夥房做菜：“這沒什麼，山裏很長時間都沒外人來過了，你們這是從哪兒來啊？怎麼身上弄的破破爛爛的。”
“從一個洞穴裏來。”老杜口沒遮攔，光顧著吃餅了：“裏麵好多人都有槍，我們是逃出來的。”
男主手中的煙頭一鬥，落在地上了：“你們是從鬼王山洞裏出來的？你們居然還活著。”
“鬼王山洞？”陳秋問道：“大叔，你怎麼給它起這麼個名字啊。”
“這名字不是我起的，很早就有人這麼說。那裏麵不鬧鬼，但有一群人比鬼還可怕，四處拉人進去搞什麼實驗，進去的人就沒有出來過的。哎……山裏人土生土長的，也習慣了，每年那洞穴裏都有人出來，挨著大山找活人進去做實驗，然後把屍體就放在裏麵，一到夏天，那個山頭的口子全是惡臭，難聞極了。”
女主也過來了，手裏端著菜湯：“我們兩口子快五十了才有了個女兒，也被人給抓走了，我們沒轍。這事……我都不想提了。老頭子，你光知道自己抽煙，也不給客人上煙，沒規矩。”
男主嗬嗬傻笑著，遞給我們香煙：“我這兒沒好煙，是自己家種的土煙，也是自己卷的。不知道你們抽不抽的慣。”
“沒事，我有煙就抽。”
老杜也問道：“山裏怎麼從來沒人出去報警過？”
“報警的。”男主回應：“可報警也沒用啊，先前有警察進過山，後來就再也沒消息了。然後再有人報警就沒警察敢來了，離這裏最近的小鎮有幾十公裏，警察也是人，誰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查看這種地方呢？一個月也沒幾個錢，犯不上替我們這些人玩命。”
“那不對，警察的義務就應該是幫人排憂解難。”
“嗬嗬，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之後就沒事了。最近啊，洞裏的那些人隻從外麵抓人過來，我們這兒的人都抓的差不多了，年紀大的不方便做實驗，他們從山的那邊，就是西頭口那邊抓來年輕人……造孽啊，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了，可也沒人敢說話，誰讓人家有槍呢。”
“可以召集山民一起去幹他們！”陳秋霸氣道。
魏小雨甩了個臉色給她：“你豬啊，誰不怕子彈，好死不如賴活著。要都像你這麼想，山民早就死光了。”
“誰說不是呢。”女主也坐在一旁，唉聲歎氣的：“你們這些外地來的年輕人，還是早點回去吧。我告訴你們，夜裏離開這裏比較安全，白天都有人把手各個隘口。”
老杜吃飽了，又恢複到先前的狀態，擺出大爺的譜來：“既然讓老子碰見了，就要端了他們的狗窩。現在我們也有槍了，就是從那些混蛋手裏搶的，裏麵有好多人呢。老王，咱們去當救世主怎麼樣？”
“我當你這話是在放屁，你不要命了。”
“年輕人，聽嬸一句勸，能出來是你們命大，千萬別回去送死。你們還年輕，還有很多好日子等著過，回頭我讓我家老頭子帶你們出去，他知道一條出去的小山路，絕對很安全。”
“老婆子，你瘋了，那條路我很長時間都沒走過了。”
“節骨眼上你就犯難，多救一條人命是一條，沒準這幾個年輕人能幫助咱們去省裏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