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一家公司,老大都保不了我們,所以就……嗬嗬,傷心事就先不提了。大哥你那麼厲害,功夫和誰學的?”
“說了你們也不知道。”但看他們幾個期待的眼神,我就說唄:“蔣光頭,沒聽說過吧。”
這人來了精神:“當然聽說過!有名的拳王啊,我雖然沒看過他打拳,可彈頭哥和我們說過這個人,你是他的徒弟?”
和這裏的人聊的挺開心,轉眼就成了朋友,也是建立在我能虐他們的基礎上。這個監獄裏沒人鬧事打拳,但天生就有那麼些個人喜歡挑事。這兒最厲害的一個人被人稱為天王,就像電影裏的天王一樣,也和我在平城的時候挺相似,這位天王哥們是一個人,他就是能打,愛欺負人。
很狂傲的一個人,個頭比一般人高出兩個頭,那肚子可以用豬來形容,力氣大也屬正常。聽說他一頓飯頂別人五頓,哥就納悶了,這還是個人嗎?
吃飯的時候我瞧見他了,人群中一目了然,人人都給他讓道,別人吃飯用盤子,他吃飯用小桶,那是用來洗澡的吧。大口大口的吃,還滿嘴是油,豬肉都比別人多。兄弟,你有點過分了啊,我忍不住想笑。
光頭在桌子下麵踢了我一腳:“你別笑。”
“怎麼了?”
他衝天王那邊撇了一眼,我發現胖天王正在瞅我,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實話說,就他這個身板,我還未必打的過他,得靠閃避身法才行。
吃飯有人看管,他不敢怎麼樣。到了晚上,光頭過來提醒我說,我要倒黴了,這天王發了話,勢必要撕爛我整個人,剁成肉醬給他下飯吃。我去,老子又不是烤鴨,這是監獄,你還反了天不成。
洗澡,是公共浴室,人多,也沒人看著。我還哼著小曲唱歌時,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走開了,跟見到鬼一樣,我眼睛讓肥皂給弄的迷糊,看不清東西,隻注意自己麵前多了一雙恐怖的大腳丫子。
衝刷一下,抬頭看:“幹嘛?”
蹦!——這突如其來的一記重拳直接把我整個人都打的飛了出去,後背貼在瓷磚上,落地之時,我的膝蓋也和地麵來了猛烈接觸,疼的要死。
胖子走路都帶著震動,上來抓住我脖子,按著、貼著牆壁往上:“你覺得我很可笑嗎?”
老兄——你放手——我快斷氣了。
他鬆開了,我落坐到地上,脖子硬生生的疼、鑽心的難受,喘不上氣。
天王拳頭摩擦著,嘎吱嘎吱作響:“7634,你就這麼沒用啊,聽4號牢房的人說,你小子很能打,一個打幾個。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麼手段,起來——別讓我就這麼擺平你了。”
我痛苦中支撐自己坐起來:“死肥豬,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憑什麼和我動手。”
“無冤無仇?那你吃飯的時候笑什麼笑,看你那副鳥樣,醜的不行了,居然還敢笑別人。”
你能別那麼逗麼,咱們兩個放到博物館裏,豬都能看出來誰更醜。哎喲哎喲,不行了不行了——嗬嗬嗬,我笑的憋不住了,哈哈哈哈……
四周一片緊張和唏噓:“完了,這小子真的沒救了,他居然敢嘲笑胡天王。”
“秒秒鍾的事,胡天王一定會弄的他缺胳膊少腿。”
“哎!小子,你還不快求他放了你,他打人可沒數的。”
我擦掉嘴角的血跡:“老子這輩子不求天,不求地,隻求自己。”
“行,你有種。”胖子對著我腹部就是一腳。
剛才被打的厲害了點,渾身麻木,反應能力已經跟不上了,他速度那麼慢我都吃不消。一個重拳打在臉上會要了我的小命。
“老胡!”在胖子又一次要出拳時,有人喊住了他,拉住他的胳膊:“你瘋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管他是誰。”
“傻子啊你,他是野王,T市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