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餘爽說的話可信麼?問我?我哪兒知道,我沒聊到這哥們有這麼好的伸手,真人不漏像啊,一流的高手,他要想殺我就是秒秒鍾的事。我想把這個人和日係人,甚至是幾次救我性命的黑暗之手聯係到一起,到最後還是被無助給打敗了,真的很無解。
當夜,我離開了T市,這個地方來的快,走的也快。本想靠蛇眼的地盤瘋狂一把的,世事難料,誰會知道這麼厲害的一個蛇眼,還要處處看別人的臉色。
這件事沒告訴施義衝,電話都沒打。一個男人,不可能事事都由別人來做主,餘爽說的對,我本身就不是警察,隻是合作而已。我想驗證餘爽的說辭,做火車去華南軍區。上火車前,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山田幸雄已經來到T市了。我倒要看看這叔侄兩個怎麼鬥。
在火車上睡了一覺,要三天才能到。一路上回想自己的過去,的確太招搖了,不怪餘爽這麼懷疑我。既然和警方合作,為人處世就要收斂一些,衝動而能全身而退,很假,跟童話故事似的。想起來還頗為可笑……嗬嗬。
華南軍區到站後,我也給餘爽打去電話,問那邊情況。山田幸雄到了T市以後,也消失了,沒有和山田村植發生任何摩擦,這不合常理,莫非他們冰釋前嫌,看出問題的端倪了?絕對不會!即便沒有我去製造摩擦,引誘他來T市,他們叔侄的關係也很緊張,是一觸即發的大戰。
想不考慮這些,我得去軍區找到那個叫陳鬆林的人。待久了爾虞我詐的社會,看到軍區的訓練也是很有感覺。
“同誌,你找誰?”
好親切的稱呼啊,可惜是個男值班員。我看看四周,放下包裹:“請問你們這裏有個叫陳鬆林的麼?”
對方眼珠一轉:“抱歉,沒聽說過。”
我剛要走,他又問我:“同誌,你找陳鬆林有什麼事?”
聽一遍就能那麼精準的記住一個人的名字,還說沒有這個人,擺明了是欺詐我我。
“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我挺鄙視他:“這是上級的秘密,不能輕易告訴別人。我想說,如果我見不到陳鬆林,他會後悔一輩子。”
正說著,走過來兩個少校,是被我的狂言給停住腳步的。稍胖的那個人笑眯眯的打量我:“你好,你剛剛說如果你見不到陳鬆林,他會後悔一輩子?”
“沒錯。”
他推開身邊的人,讓人先走:“老張,你先去拿文件,我這裏還有點兒事。”
“那行,你忙你的,回頭文工團那邊可急了,你別放我鴿子啊。”那人有說有笑的走開。
這個人沒讓我進門,而是請我上他的車。車子往軍區東邊的林子裏開,他就開始問我了:“同誌,你從哪兒來?”
“T市。”
對方點頭:“聽說錯,那地方經濟條件很發達。你來我們軍區是想找人?你和陳鬆林認識?”
我反問他:“怎麼?你認識這個人?”
他笑而不答,停頓半會兒,說:“這個鳥軍區能有多大,什麼人我不認識。不過嘛……這麼和你說吧,我們軍區一般是不招待外人的,即便你是在員家屬也要得到上級的批準才能進入,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有我的辦法,恕我不能奉告。”
我的這句話其實已經提點他我的身份,秘密身份自然不能透露了,他心領神會:“明白了,不過你有推薦信嗎?”
沒有推薦就不讓去,他半道上停了車,荒郊野外的,我一個會功夫的人還怕你不成。隱隱約約,發現叢林裏有動靜,那應該就是埋藏的特種兵吧,哥們在電視裏見過。好吧,你們人多,還有槍,我認慫。認慫歸認慫,我確實沒帶任何身份證件,來軍區還是苦求了施義衝才給放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