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已經答應他了。”
“是啊，既然答應了，配方的事情也不能作假，這可有點難辦……”他想了想，說道：“山田家族勢力很大，想弄掉他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什麼？”趙開軍愣住了：“餘爽，你別耍小聰明了，你想搞山田？”
我替餘爽圓場：“為什麼不呢？隻要給我機會，必定一口吃掉他們。”
“想多了吧，這個山田可連著山口組呢，要人有人、要槍有槍，人家隨便動動小拇指咱們就吃不消。”
“餘爽，你是怎麼想的？”我問他。
餘爽抿了一口白酒，吃兩口魚，讓我們幹著急。趙開軍快要受不了的時候，他才低語：“你們看盤子裏的這條魚，它在水中的時候朋友很多，可一旦被端上席麵就孤立無援了。端上席麵的魚就成了死魚，如今山田家和山口組的關係表麵上看是不錯，可他的家族從一個小弟逐漸變成如今的規模，在我國做了這麼多生意。山口組的人很忌諱手下人做大，威脅自己的地位。”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趙開軍不理解。
我倒是有點理解餘爽的意思了：“你想在他們和山口組之間製造摩擦，然後……”
“吃不掉山田家的。”餘爽說：“他們樹大根深，內地各省都有生意。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削弱他們，一旦他們家和山口組發生矛盾，必定會讓山田兄弟無暇顧及我們，這日子可長著呢。”
趙開軍不這麼認為：“不見得吧，他們家如果真的和山口組發生矛盾，那他也可能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搶奪內地市場，這樣對我們而言就很危險了。你的道理不成立。”
不不不，我打斷他：“這是成立的。”
至於怎麼個成立法，還是留給餘爽來說。他認為山田家族不可能有心來對付我們，他們的生意有大半來自山口組的支持，失去山口組這個屏障之後，內地很多商家就不怕他們了。山田家要麵對的就不止是我們，而是全國各地的商家造反，我們這點錢對他們而且自然也不在考慮範圍。”
“那還等什麼！馬上去幹這件事！”
“開軍，黑臉是你，紅臉也是你啊。”我樂的發笑：“說的是挺精彩的，關鍵是辦事的這個人，一定要選個精明能幹的，去東京散播謠言要做的滴水不漏。開軍，要不你去？”
“我？我可去不了，我壓根不是幹這個的料子。哎——對了，讓餘爽去，他不是剛娶了個日係女人麼，正好陪老婆回去探親，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麼？再說他的女人本就和山田家有親戚關係，讓他去再合適不過了。”
餘爽認為可以，但這件事還得我一起去才行。
“為什麼要讓我跟著去？”
“對啊。”趙開軍拍桌麵，不同意：“你讓王老大走了，那T市不就全亂套了。這麼多人要不造反了，那些日係人要知道王哥走了，必定會查明原因，不等我們把事情做成，背後就有人下刀子。這事不行，沒商量。”
餘爽忍不住嗤嗤發笑，我們都問他傻笑什麼，他點撥道：“這雖然是一招險棋，卻能帶來出其不意的效果。王哥離開T市之前，把所有的配方交給山田，然後就說自己不想混了，離開T市。我找人給王哥重新弄一個身份證明，改頭換麵的去東京，如果幫裏有人想造反，正好可以乘著這個機會知道誰有二心。而山田也查不到我們，他們忙著製造毒品，至少需要一周的時間，一周對我們來說足夠了。這麼一舉兩得的事情，你們怎麼就想不通呢？嗬嗬嗬……”
笑你個球啊笑。
還別說，經過他這麼一分析，的確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