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同意我不幹了？”
“當然，我不會拿任何人的性命去開玩笑。暗中有人救你，卻不知是敵是友，還是保險起見。反正你一直都想脫身，這不正和你的意思麼。”
是啊，起初我的確想過要離開，這段時間一過，尤其是白貓出事，我仿佛覺得自己虧欠他太多了。他臨死前那雙眼睛……讓我久久無法平靜。
我拍了老施的大腿：“朋友，我突然間發現，當老大的滋味兒很好受，何況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暗中幫助我，救我的命。這件事你不必擔憂，我有辦法保命。”
“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是條不歸路，萬一出了叉子，你必死無疑。”
“謝了。”我要離開。
“哎！”他喊住我，搖頭：“王野，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白貓的死已經說明一切了。會死人的你懂不懂？”
“我當然懂了，可你並不了解我。就像我在平城一樣，隻要誰讓我不爽，我就非得和他剛到底，管他是什麼人。”
臨走，我關門前，也對他說：“白貓用自己的命換了我一命，我這麼做也算對得起天地良心。從此以後，我和你接頭。”
帶著不安和困惑，還有失落，我回到淮城。我想清楚了，要讓道上的人都怕我，要想知道‘動蛇’是誰，最好的辦法就是做大做強，讓別人對我心生畏懼。半個月的時間內，我去金大開的公司，把他有生意名單的人全都聯係一遍，上麵大半都是毒販子。這些人我一一聯係，都是小門小戶的，我方便出貨，錢雖然掙的不多，可我沒打算揣進自己腰包裏，一個個都分給了小弟。短短一個月內，我已經有了四百多號人，自己還住在吳月的別墅內，我自己的開銷一個月還不到一萬，都給手下人了。隻有這樣，才能讓人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人與人是相互的，不管在什麼行業都一樣。所謂千金散盡還複來，正是這個簡單的道理。錢給了別人，小弟們大多都是做過這行的，還有不少自己有門子，我手上幾乎都是些零碎的一線客戶，就這樣，我一天也有五十多萬的收入，很知足了。
金龍誇我能幹，說我厲害，因為他的人手和槍支已經被我比下去了，就是他和彪子兩家加起來也沒我的人多。漸漸的，又過了十多天，不少小門小戶從外地，甚至外省都趕過來找我要貨，因為——我的貨價比原來吳月賣的價格低了兩個點，這種價格在全國的市場上都是見不到的。好事是好事，畢竟我名聲出去了，可也有不好的，我的舉動觸犯了一些人的利益。剛入秋，就有兩位老大來找我了。
沒關係，我好客，我請他們吃飯。
“王兄，你把貨價壓的這麼低，還讓別人怎麼活。”
“說的對。”另一個人附和道：“現如今的市場都是有定律的，有上麵人設了規矩，不能隨便改價格，你這是火中取栗啊。”
嗬嗬，說那麼複雜，不就因為你們自己的貨出不了手了麼？
我點著煙，喝了一口咖啡：“我自己的事，我說了算，至於你們怎麼想的，我管不著。市場不是任何人可以決定的，誰手裏有貨，誰就有市場。別白費心思了，如果你們願意，可以從我手裏拿貨，我給你們優待。”
“王野！”他拍案而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一個新上位的人，有什麼能力做出這種事。”
他一發火，我的小弟已經舉槍對準他的頭了。
我給他整理衣領，彈掉毛線：“朋友，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淮城，現在是我的天下，別在我的地盤裏惹事，不然你們沒法活著厲害。”
看哥的笑臉：“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