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父親審視兒子的目光打量他：“不錯，懂事。”
剩下的人沒一個敢說話，全都成了縮頭烏龜。我把撲克牌撕成五分，分別擺在他們麵前，還有一張位子是空著的。
“接吧。”彪子吼道。
黃爺扔下紙牌：“老子不接了，這生意老子不做。”
他起身要走，到門口處讓彪子給攔下：“黃先生，這兒是什麼地方？”
“什麼什麼地方？”
“這兒是淮城，輪的到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彪子把黃爺推了回去：“今天沒大哥發話，你們誰也別想走！”
這個麵子給大發了，我得配合彪子啊。
“黃爺……嗬嗬！黃爺……什麼人都能叫爺啊，也不怕燙嘴。”我將撕開的牌砸在他臉上：“吳家的生意你能做，我的生意你就不想做了？”
他還理直氣壯：“買賣是公平的，我不想買，你還能強賣？”
“沒錯，我就是這麼一個不講理的人。”
“你！——”他氣的手指頭都哆嗦了：“小子，你連毛都沒長全，就敢在道上衝老大，你曉得爺是怎麼混到今天的不？像你這樣的，我隨隨便便就能搞翻你！”
可以，都這個時候了，還能說出來這種話。
不用我吩咐，也不用彪子和金龍吩咐，幾個人已經把他拉過去打了。這些毒販，是得好好揍一頓，做這種喪盡天良的買賣，害死多少人。給我揍，狠狠的揍，替他們爹媽教教他們怎麼做人！
馬老大也很識實務，主動接了牌：“和氣才能生財嘛，既然王哥給了咱們這麼好的條件，咱們有什麼理由拒絕呢。我們是買賣人，錢就是一切，什麼麵子、什麼道義，都滾犢子去。”
我深吸一口氣：“很好，咱們可以談生意了。把那兩個廢物給我帶過來！”
黃爺和大眼熊遍體鱗傷的過來了，被人按著坐下。
“我下個月初出一批貨，你們想要的過來取，別委托別人，壞了我的規矩。”
黃爺還很不爽：“你這麼做，同行沒人會買你的賬。”
“那就不是你擔心的事情了。你如果再多嘴，我就一槍斃了你。”
這件事談了三個小時，我離開時，金龍和彪子給我開路，小弟給我開車門。當老大的感覺是真好。
“多謝二位今天給我把場子。”
金龍不開口，彪子很地道：“小事一樁，記得請我們吃滿漢全席啊。”
“哎。”金龍一聲歎息：“你改了規矩，這些人未必買你的賬，可能不會和你做生意。但是——”
“但是什麼？”
“他們沒人會質疑你的身份了，起碼不會懷疑你是警察。”
金龍的眼睛裏有貓膩，似乎認為我還有警察的身份。
“我要是警察先抓了你們兩個。”
“哈哈哈哈！！！”
下一步，就是工廠的人員情況了，施義衝說過，可以用老辦法來收人，我把事情交給金龍來做，他的路子多。幾天後，工廠招了一批人，至於怎麼來的，金龍沒說，我也猜到了，看他們一個個可憐兮兮的。其中一個人，我還認識，很多年沒見過了，是我初中的同學，孫路，他是因為找工作被人弄到這個地方來的。這個人……有點小危險——對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