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吳月這麼說是太牽強了,我們沒有任何證據懷疑是眼前這個人幹的。心存疑慮,也不能直接就說的那麼透徹吧。
“有麼?”白貓看看周邊的人:“你們誰這麼幹了?”
吳月的槍口再次提起:“少假惺惺的,除了你還能有誰。我問你,我在江口的那批貨是不是你劫走的?”
白貓想了想,回答:“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你能把槍放下來,咱們慢慢談麼?”
承認了,那麼爽快?
白貓邀請我們兩個人去二樓的會客廳,在廠房北邊的位置。這不能稱得上是辦公大樓,小的可憐。白貓有大佬做派,沒讓人沒收我們的槍,還讓小弟都出去了,就留下室內的三個人。我越來越看不懂這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了。
“白貓,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白貓喝了咖啡,吃了塊巧克力,然後入座:“吳老大是威風八麵的人物,在淮市,有誰敢不買你的麵子。可你同時還是個生意人,我也是個生意人,咱們兩個做一筆生意如何?”
吳月很反感別人和她兜圈子:“你沒聽懂我說的話麼,我問你為什麼在我的酒裏下藥。”
“那我也請問一下,你怎麼就一定認為是我做的呢。咱們可是井水不犯河水啊。”
“嗬嗬!”吳月惡意假笑,嘴角上揚:“是麼,好一個井水不犯河水。你劫走了我的貨,又還了回來,上麵還有一個貓頭的標記。一聽到你的名號,我就確定是你在捉弄我了,你偷了東西又還給我,還留下標記,這是當老子不存在啊。”
這種小偷全天下恐怕還沒有。
白貓倒了一杯紅酒,提著高腳杯子在窗口方向輕輕走動:“難得你還記得。我其實沒想讓你死,就是想把你弄過來見見麵。我如果真想殺你,就不會放那種下三濫的藥了,而是能讓人立馬斃命的藥物。”
哦,你也知道下三濫啊,那你還幹出這種事。我擦,本來很無恥的事,怎麼就被他說的這樣順理成章呢。
“那我還得謝謝你的不殺之恩嘍?”吳月也憋了一肚子氣,因為傷口,她在控製自己的情緒:“你想找我做什麼生意?”
對方立即喝光了杯子裏的酒,有些小興奮:“這才是正題。我想要你的配方,你有配方,而我有的是路子,咱們在一起,可謂珠聯璧合。大把的鈔票等著我們去賺,吳老大是聰明人,何樂而不為呢?”
吳月嗤嗤作笑:“照你怎麼說,我姓吳的還沒你路子廣了?我東西南北加起來的客戶有四十多家,一年兩百多億的利潤。就憑你上嘴碰下嘴這麼一白話,我就得把配方給你?給自己製造競爭對手?”
“我是在救你。”白貓靠近吳月,匍匐在她背後的沙發上:“你以為這次吳雅楠為什麼和你動手?還不是有人在暗中幫助她。我還得告訴你一句,鯨魚快不行了,東邊和南邊的幾個大佬都看他不順眼,他倒台是早晚的事。沒了鯨魚的支撐,你們吳家在內地的生意很難有建樹,有了貨你也別想賣出去。有我幫你就完全不一樣了,我的背後有人支撐。”
“誰?”
白貓嘖嘖兩聲,起身:“我總不能把老底都揭給你吧,你可還沒答應和我合作。”
“你說吳雅楠和人合作了,又是誰?”
“這個我也不知道。”白貓回答,他的表情是真的不知道:“她要是沒人幫助,怎麼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買通你的手下?就靠人和槍?難道你的培養了那麼多年的手下都是泥捏的?”
誰會把問題想的這麼仔細呢。有人……在幫助、還是在慫恿吳雅楠呢?她人都死了,這已經成了一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