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陀螺給她點煙:“您怎麼有空來我這裏啊。”
“有事問你。”吳月沒提自己出事的經過:“淮市你比我門清,給我查查一個從外地來的人,白頭發的。”
陀螺吸了一口煙,吩咐服務員上菜:“大哥,這個人和你有仇?”
“算是吧,麻煩麼?”
“麻煩倒不麻煩,隻是……”
“錢的事,好說。既然你不跟我混了,我會按價給你份子的。”
對方馬上遮掩了:“不不不,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幹咱們這行都知道,一日為大哥,終身都是大哥,我不是那不明白事理的人。要不是你給我開路,我也混不成今天這樣。”
“好了,閑話就不說了,你就給我查出這個人的身份和地址,給你兩天時間。”
陀螺想了想,回答:“其實……我知道這個人。”
“你知道?!”
陀螺解釋了,他是知道,白頭發的人外號是白貓,是東北邊過來的一個人,今年年初的事情。這個人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私下裏收攬了一群小弟,還都收的是本地人。本來這個地方的混子有‘金三角’,是姓金的三個兄弟,說是兄弟,也不是親兄弟,隻是巧合,都姓金,這才有了金三角的名號。可這個白貓一來之後,金三角就不怎麼搶眼了,什麼事都得給白貓一個麵子。
“剛來就能吃的這麼深……”我都犯嘀咕了。
陀螺點點頭:“不錯,沒人知道這個白貓是幹什麼的,他和我也沒往來,我就沒仔細打聽。可白貓會去很多地方收人,他不收保護費,又不做生意,那就很怪了,經濟來源是哪裏呢?我以為他和您一樣,都是做暗門生意的,想不到你們不認識。”
吳月思考一陣,捏滅煙頭,點起另一根:“三個月前,我往東北的一批貨被人給劫走了,然後又收到一個地址,莫名其妙的還了回來,貨物一樣不少。當時我就不舒服,感覺有人在背後捉弄我,可我急著出貨,後來又有別的生意要談,就沒在意這件事。現在想起來,這兩者之間可能有點關聯……”
“你的意思是……白貓劫走了你的貨?可他為什麼要還給你?”我插嘴著。
“不,我沒這個意思。我隻是想一想而已,有這個可能性罷了。外麵人都知道,這行裏的人就更清楚了——我們吳家之所以經久不衰,也是因為貨物的質量在業內是數一數二的,絕不參假。我懷疑有人可能想要我們的配方,以此來搶奪我們的市場份額,單純劫走貨物不還的是小人行徑,這種才是高手呢。依照陀螺兄弟怎麼說,白貓很有可能就是劫走我們貨的人。”停頓一下之後,她問:“你能找到這個白貓的下落麼?”
消息通可不是浪得虛名的,陀螺一拍桌子:“大哥,你就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二十四小時內給你答複,大哥你……你臉色不太好……”
“沒事。”
“你身邊的這位兄弟是?”
大概是我坐下來的舉動讓他怪異,我也不客氣了:“我是吳月的司機,兼職保鏢和未來老公。”